墨子渊醒了,说具体点是说被人戳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见谢梓寒单手撑在他的旁边,一下又一下的戳着自己的脸颊。
谢梓寒出神的时候,习惯性眼神放空,手上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还时不时的轻咬下唇。
不知道他维持这个动作已经多久了,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的有些红肿了。
如今又是刚刚起床,谢梓寒没有盖被子,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还有几缕撒在眼,胸前衣服大敞开,映入眼帘一片白皙,上面好像还有几处他留下的牙印,视线往下移更引的人臆想连连……
墨子渊轻嗅着他身上的清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他抓住谢梓寒的手指,放到唇边细吻:“醒的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
谢梓寒回过神来,问他:“头还疼吗?”
墨子渊快速眨眨眼,谢梓寒有起床气他是知道的,但无奈早上刚醒来的谢梓寒浑身总是又暖又软。
墨子渊最喜欢的这个时候凑到他身边去蹭他,何况是此刻对他轻声细语的模样,他扭了扭身子凑到谢梓寒跟前迅速抬起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不疼了。”
谢梓寒将手抽了出来:“那就好。”
墨子渊眼含温情:“我抱着你再睡会儿吧。”
谢梓寒瞬间收敛的笑容,一把捏住他的脸:“你还扭!”
刚刚准备伸出手抱他的墨子渊:“???”
谢梓寒似笑非笑着:“混蛋玩意儿,还记不记得昨晚你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
“唔……”墨子渊眼中的水雾迅速退去,他蹭的一下坐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浑身的衣裳,快速眨眨眼:“我,我干了?!”
谢梓寒:“……嗯。”
本想吓吓他,如今看来是真有事儿。
“不应该啊。”墨子渊茫然无措的挠了挠头,视线上下打量谢梓寒,还最后定格在他的腰上:“你难不难受?伤口有没有裂开?”
谢梓寒:“?”
墨子渊整个人都傻了,他紧皱着眉头,懊恼中夹杂着深深的怀疑:“没感觉啊……我怎么能没感觉呢,我不行吗……”
谢梓寒将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想好怎么解释吗?”
“主上!”墨子渊一把握住他的手,眸色诚恳:“你伤真的好了吗?我们能再来一次吗?我可以注意点。”
“……”
谢梓寒也不是什么纯情少男,他早些年刚萌生那个念头的时,就已经翻阅过那些书籍了。
这要是再听不懂,他就是脑子有问题了,感情这小混蛋一天到晚都在想那些!
谢梓寒耳尖有些泛红,他咬咬牙:“我是问你偷喝酒的事,你又在给我扯些什么?”
墨子渊松了口气:“原来你在说这个。”
谢梓寒微笑:“那你觉得我在说什么?”
“没事儿。”墨子渊顺势躺在谢梓寒大腿上:“我昨日就是累了想喝点小酒提神,没注意就喝多了点。”
谢梓寒双手揉捏着他的脸颊:“前几日是谁在我耳边念叨,伤口没好之前不能碰酒,不能碰辣,不能用内功,自己说话不算话该怎么罚?”
墨子渊被他揉的说话都含糊不清:“你捏我吧,我不反抗。”
“这么便宜就想了结?没门。”谢梓寒:“要不我也学你,绝食一天?”
“不行!”墨子渊立马坐起来:“换一个。”
“啧啧,学你不行?”
墨子渊义正言辞:“这对身体不好,换一个。”
谢梓寒: “原来你知道对身体不好?”
“……”墨子渊拉住他的袖口,轻轻扯了扯:“我以后不这样了,你伤口没好全,换一个。”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梓寒将袖子拉起:“我要出门。”
墨子渊移开视线:“印记还没消,再躺躺。”
“再躺我就发霉了。”谢梓寒双手环抱于胸前,靠在床边漠视着他:“约好了三不碰,我都老实执行了,你做错了却还不认罚,二选一。”
墨子渊:“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谢梓寒戏谑打量着他:“你昨晚忽然抱着我,不许我叫你小家伙了,是偷偷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交出来!”
“……”墨子渊咽了咽口水,若不是书本里的画面太过刺激,他也不至于喝酒定神啊:“还有第四吗?”
“跟我讨价还价?”
墨子渊凑到他跟前,将他衣服拉好:“我只是想尝一点,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酒换成烈的了……”
每日看着顾池,他们能光明正大溜出去喝酒吃烤鸡,谢梓寒就打心底里羡慕,他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溜出去: “装乖没用,选一个。”
这三个都要他命,哪条路上都是死。
看着墨子渊拽紧他的衣袖满脸纠结。
谢梓寒最终还是心软,无奈叹气,伸出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我都躺了快半个月了,身上大的伤口都愈合了,就让我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行不行?”
墨子渊握紧他的手腕:“你是想回去了吗?是不是不习惯这里吗?我派人再来改改行吗?”
他身上瞬间打起的警惕,让谢梓寒一阵心酸,他试着放轻自己的语气:“我家狼崽在这儿我能去哪儿?真的只是憋久了,想出去走走。”
谢梓寒伸出手打理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你何时见过我在房间里待大半个月不下山的?”
“还是说。”谢梓寒勾起他的发丝:“狼崽子真想玩囚禁?”
墨子渊伸出手将他搂到怀里,解释道:“我不是想限制你的行动,我只是………”
话到嘴边,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难道他要说,我只是怕你又不要我了?我只是怕你出去被别人拐跑了?我只是怕一转眼你又不见了吗?
明明已经心意相通了,可曾经被抛下的阴影却依旧在梦境中无数次的将他缠绕。
他不是没想过用极端的方法让他留下,可他不敢,受伤的雄鹰需要一个地方养伤,我可以给予他一个暂时的家,却不能强行折断他的翅膀,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尤其是昨日赵程乾再次跟他强调这个人跟着他会受不了多大的伤,他们之间要跨越的是皇室以及朝堂与江湖之间的分割,这跨度巨大,他甚至想想都觉得后怕,所以不敢懈怠,只能将他留于身侧。
谢梓寒没等他说完,便回搂住他,忽然说道:“狼崽,你应当听过话本里那些人妖恋故事吧。”
墨子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