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的话来不及说出口，门砰的关上把他的视线隔绝在外，他摸了摸差点撞上的鼻子嘀咕，“跑得比兔子都快。”
他站在门口凝望着紧闭的房间良久，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开。
夜一能去哪里呢。
自然是去向姜九汇报张然儿最近的异常。
听到张然儿天天往厨房跑，而且早在进府的时候跟厨房里的伙计交好，姜九唇线抿成一条直线，黝黑的眸子里闪过探究。
“走，去看看她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姜九来到张然儿所在的院子，里面冷清祥和，唯有丫鬟扫动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张然儿此时根本不知姜九的到来，坐于铜镜前，手拿着那支珠花，涂抹着花色眼影瞳孔涣散不聚集，明显是在发呆。
“在看什么？”姜九自来熟直接推开门，见她拿着珠花失神落魄，好奇打趣道。
突如其来的话直接让张然儿从美好幻想中拉回冰冷的现实。
她连忙慌乱把珠花拉出抽屉塞回原处，等转身扭头看向姜九的时候，张然儿早已调整好神情。
“无事，不过是把以前的东西拿出来瞧瞧。”
“听说你最近总是去讨好林莲之？”
“那个老妖婆，你讨好她干嘛，该不会是真的想留下来当姜家人吧？”姜九嗓音看似在开玩笑，可实际眼里的严肃一闪而过。
张然儿真要被姜家荣华富贵迷惑，她不介意第一个除掉其。
“她是我婆母，对她好是应该的。”张然儿回答得体，可姜九看到她眼眸里的寒意，担心提着的心当场放下。
看来是她误会张然儿。
“公子，你不必担心，我说过的话不会废数。”
姜九浅笑，“如此最好。”
张然儿见状盯着她半晌，随即勾勒出“原来真是你”的神情。
上次她试探，此次姜九直接承认她就是当日合作的公子，反正张然儿已经猜出来，干脆大方承认。
“期待你的结果。”姜九跟她没聊几句，姜远志那厮收到下人的通风报信连忙跑过来，眼神不友善瞪着姜九。
搞得姜九是过来抢他女人孩子似的。
“啧啧，四哥，瞧瞧你跑得满头大汗。”姜九起身看着她勾唇打趣。
“姜九。”姜远志恨得牙痒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把张然儿带进屋，他脸上的怒火清晰可见却又不得不压抑，“下次姜九来，你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她。”
“好。”张然儿乖巧点头。
闻言，姜远志抱着她纤瘦的腰身，闻着她的馨香马上心猿意动，嗅着她的发丝呼吸溅重。
张然儿埋在他肩头垂下的黑眸里划过强烈的厌恶，连忙推开他，“恶露没排完，不能同房。”
姜远志闻言有些失望，但还是抱紧她，“没关系。”
当然最后姜远志没有留下来过夜，张然儿知道他肯定又跟猪朋好友去喝花酒找女人。
但她不在乎。
肮脏的男人喜欢去找谁就找谁。
只要不在她身边碍事，张然儿根本不会管姜远志混乱萎靡的男女关系。
现在她只想着让姜家人通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