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姜柚宁已经进入梦乡。
余烟给姜柚宁盖好被子，这还是姜柚宁第一次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想来是之前没着落，她心里压力大，现在一切都跟随着炽焰的出现马上走向完结，她也终于可以稍微放松放松。
收回思绪，余烟轻轻的关上卧室门，朝着楼梯走去。
在二楼拐角处，和刚出书房门的裴衡正好对上。
“你，还没睡？”余烟轻声的说着，这次若是没有裴衡，也没有这么快找到炽焰。
裴衡对于余烟转变的态度有些惊喜，前段时间余烟基本都是躲着他，“我刚处理完事情，你呢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下来走走。”余烟说着往一楼走去。
裴衡想想还是跟上余烟的脚步，“我陪陪你。”
余烟脚步微顿，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坐在凉亭里，天上的月光明亮十足，映射在花园里，依稀还能看见花朵盛开鲜艳。
裴衡率先出声，“我听小叔说，炽焰找到了。”
“嗯。”余烟轻声回答着，并不去看裴衡的表情。
裴衡嘴角微抿，“我能问问你一件事吗？”
“你问。”
“你为什么躲着我？”
余烟终究是把视线移到裴衡脸上，悲伤神情在夜色中尽显。
良久，就在裴衡以为余烟不会回答时，对面出了声音，
“我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余烟声音里带着哽咽，“不值得你对我好。”
余烟的声音极小，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裴衡一愣，随后咧开唇角，“你是旧社会的人吗？”
见余烟怔怔的盯着自己，裴衡抬起手摸摸鼻尖，“不是旧社会的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懂我说的是什么。”余烟起身往凉亭外走。
“我懂！”
裴衡起身拉住余烟的手。
余烟瞬间涌现出恶心的感觉，捂着腰就要往外吐。
裴衡赶忙松开手，拍在余烟的脊背上，眼神里带上担心，“我希望你能真正走出来，而不是每天笑给我们看。”
余烟止住呕吐动作，借着月光看向裴衡神情，“你？”怎么会知道？
后面的话余烟没有勇气问出来。
可裴衡却是知道余烟想问的是什么，裴衡轻声开口，“小叔知道我对你有好感，特意来警告我离你远一些，别伤害到你。”
“可我们裴家的男子是有担当的，对于那件事，责任全在罗伦。”
“你何罪之有？”
“我一直觉得你并没有走出那件事的阴影，这些天我也一直在给你时间治愈。”
“可余烟，答应我，别轻易推开我，否定我，好吗？”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余烟摇着头往后退一步，神情瞬间变得冷漠，“我们之间不可能，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