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宸故看了一会才回神，他的视线太准确了，还好，还好是睡着了，不然大概会调侃他又在装。
想到这里，俞宸故又是一顿，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能猜到她会做什么，说什么了吗？
第二天，一鬼一道起来的时候，发现俞宸故还是维持着昨天的姿势在敲代码，运行试错。
“你这是起来了，还是压根没睡呀？”贺南问道。
“没睡，有一个程序要赶。”
“从前赶也没见你通宵过呀。”蒋向阳没踩台阶，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步伐轻盈落地，“你今天没课吧？”
“没。”
“补补吧。”
俞宸故应了声，起身打算去洗漱一下，一站起来就发现床上的鬼再次不见了。
来的吵吵闹闹，离开却悄无声息的。
想这些做什么，俞宸故就着冷水洗了把脸，重新躺回自己的床却有些睡不着了。
脑海里，偶尔闪过那女鬼睡容恬静的模样。
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俞宸故是被两人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耳边的声音清晰起来。
“学校超市的收银系统里发现了孟佳彤的饭卡的扣款记录，就是今天产生的，好像买了面包。”
“嗯，好像说监控里没查到什么，可能是系统出现混乱了吧。”
“诶，俞宸故还没醒呢？”蒋向阳走近，余光瞥见了什么，“诶，贺南，你看俞宸故桌子上也有个面包。”
“哈哈哈，不会是孟佳彤给俞宸故买的吧？”
贺南微微拧眉，打断：“别胡说。”
“醒了？才醒？”
俞宸故先在床边摸到黑框眼镜戴上后，才慢慢坐起来下了床，瞥了眼桌上的全麦面包，结合方才两人的对话，俞宸故目光微动，沉默了一会。
嗓音如往常般冷淡：“醒了一次，上次去见甲方路上带了一个回来。”
“拿出来想吃，又头痛就回去睡了。”
说完，他撕开包装啃了起来，味道并不好，一口面包得就两口水。
两人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说着方才回来时的话题。
“你方才听见我俩说话了吗？学校超市收银系统，孟佳彤的饭卡扣钱了。”
“你们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贺南笑了笑：“没有，别胡思乱想。”
而俞宸故往常都不会搭理蒋向阳的话茬，因为这话他问的频繁，脑海里突然闪过，少女随意地戳了下后座，说蒋向阳是凶手的事。
如果亿万分之一，她说的是真的，那蒋向阳频繁在他面前询问他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就有些刻意，值得深思了。
“俞宸故？”蒋向阳眸色动了动，转瞬即逝，“咱俞哥又不搭理我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阳台外天色还看得见，俞宸故吃完面包已经不打算吃了，想着某鬼今天晚上八成会回来，于是他不打算继续睡，干脆倒了时差开始写程序。
再从电脑上抬起头时，已经十一点了，他起身像是无意一般，目光逡巡一圈，自己的床上是空的，寝室里除了蒋向阳和贺南再无其他人。
“俞哥，听得见咱说话不？”
“怎么了？”俞宸故眉间轻拧。
蒋向阳表情夸张：“官方出声明了，说是学校系统错误。”
“我才不信呢。”
“4号教学楼被警戒线围着，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