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乔点点头，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要抬腿，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先别上床睡觉，我等下让阿姨来给你换一套四件套，我刚刚没换衣服就坐上去了。”
说完这一句，南乔就没继续在顾知砚房里待了，转身出了门。
顾知砚看着南乔离开的背影，眼里的复杂翻涌半晌，最终归于一片深沉。
*
隔天清晨，这次不用南乔去叫，顾知砚就已经自己出了门。因为要做检查，南乔连水都没让他喝，自己也没吃饭，带了点小零食就出门了。
医院里的人来来往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南乔自己做过医生倒还算习惯，顾知砚却不行，眉头几乎一直皱着。
而且味道无孔不入，哪怕戴上口罩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既然来了，那就要把这一趟的价值开发到最大。先让人做完了全套的身体检查，然后南乔才把顾知砚带去了精神内科。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南乔说着，主动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你不和我一起吗？”
顾知砚闻言一愣，表情有点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逼着他来医院做检查的南乔现在竟然会放任他自己进去。
“怎么，你难道希望我跟你一起吗？”南乔扬了下眉毛，神色平静地反问道。
心理方面涉及的隐私很多，对很多人来说，比起身体的赤裸，内心想法的暴露可能会更可怕许多。
南乔可不觉得现在的顾知砚会愿意把这些展露在自己面前。而且这样还估计也会干扰到正常的检查，那这医院岂不是白来了？
得不偿失。
不过她当然也不可能完全不管：“但是有一点，检查结果，你至少要跟我透个底。”
顾知砚表情恢复常态，点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顾知砚进去检查的功夫，他做的其他检查项目结果也都陆续出来了。走的VIp通道，只要钱到位，速度快的很。
南乔站在门口，抱着手机一页一页的翻着电子版检查单，仔细比对着各项数据。
毕竟是做过医生的人，看这些对南乔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只是看着看着，南乔拧紧了眉头。
说他不健康吧，其实也没什么，但说他健康吧，从上到下哪哪都是毛病。现在虽然不威胁生命，但只要其中任何一个恶化，他都得受不小的罪。
南乔叹了口气。
这人也就是看着健康，实则一身毛病。看来还真是不好养呢，哦，对了，看样子，心理方面大概率也得有点问题。
难度加倍。
啧。
摇摇头，南乔无声感叹。
检查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从咨询到心电图等检查项目都做完，大概半个多小时，顾知砚就从诊室里走了出来。
他对南乔点点头：“结果要等一会儿。”
“嗯。”南乔放下手机，“11点多了，先去吃饭吧。”
“你胃不好，熬这么久，估计该难受了。”南乔瞥了顾知砚一眼，率先迈开脚步。
“走吧，顾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