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门，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朝顾知砚身上聚了过来，跟探照灯似的。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尤其还是俊男美女独处一室，简直是buff加倍。
若是放在平时，顾知砚当然不会在乎被人盯着这种小事，毕竟在以前，几乎每天都要有无数人盯着他，他早就习惯。
但今时不同往日，顾知砚面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后，才小步迈出腿，表情如常地向着他们走过去。
“叫我做什么？”他走到其中一人也就是刚刚叫他的张清远旁边，瞥了他一眼淡声问道。
“哦，顾总，我是想说这个数据，你来看…”
张清远是一直跟着顾知砚那几个人中的一个，虽然现在顾知砚没让他们继续称呼顾总，但他也一直没改过来。
也是因为认识太久，所以他对顾知砚的态度就没有那么严肃，相对而言随意很多。
所以，一边说着，他一边直接把顾知砚拉了过来，不等顾知砚拒绝，就和往常一样一把把他按在了座椅上，然后伸手指着电脑屏幕给他看数据。
完全没有注意到被他按下的人骤然改变的脸色。
眼前视线模糊了一瞬，张清远的声音也在转瞬间拉远，缥缈的仿佛山间雾里回荡的晨钟，空灵而悠远。
“顾总，顾总？”张清远又叫了一声，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别走神啊，看屏幕。”
眼前茫茫白雾尽数散去，顾知砚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哦”了一声，眨眨眼睛看向屏幕。
不知何时握紧的手掌松开，空调的凉风吹过，一片冷飕飕的沁凉之意。
他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翘成二郎腿，定了定神，这才专心致志地把目光凝向电脑屏幕上。
“这个数据…”
“哦，对了。”张清远切了个屏，“还有这个，您觉得这样行吗？”
顾知砚蹙了蹙眉，不太满意：“你可以再改一这里吗，我觉得这个地方应该可以精简许多。”
“你这样…”
你来我往说了十分钟，才把这个节点给敲定。
“行了。”顾知砚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都快七点了，你做完这一点就下班吧，加了好几天班了，应该也累了。”
“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张清远应了一声，然后又撇撇嘴，打趣道：“您这哪是关心我上班辛苦啊。”
“我看啊…”张清远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今儿是您想下班了。”
毕竟女朋友都来接了，这种情况下，谁不想赶紧回家呀？
但以防万一，张清远拿起桌面上摆着的咖啡嘬了一口，试探性的感叹道：“老板娘送的咖啡和甜点不错啊…”
“顾总，我这应该没叫错吧？”
他这句话一出口，明里暗里的目光就投过来了，竖起耳朵就等着听顾知砚的答案。
“呵…”顾知砚失笑，点头承认，“没叫错。”
“那恭喜您了，嘿嘿…”猜测得到肯定，张清远激动地又是一巴掌按到了顾知砚肩上。
那可是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米八的壮汉的一巴掌啊！
顾知砚的腿当即就是一抖，表情管理差点失控。
“…阿远，最近别这样压我，前些天我不小心把腰伤着了。”
张清远面色一惊，赶紧松开了手，疯狂道歉：“抱歉抱歉，我没注意…对不起…”
“没事…”顾知砚面无表情摆摆手，然后撑着桌子站起来，打了个招呼让他们早点休息后，才慢吞吞地往办公室走去。
张清远看着顾知砚走路姿势略有些别扭的背影，脸上愧疚的表情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