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话音入耳，苏元的原本灿烂的笑容忽地就凝固在了脸上，嘴边尚未来得及收起的残存弧度显得格外可笑。
“女朋友？！”苏元不可置信，声音骤然拔高，比他刚才还要突兀几分。
他不是被南乔包养的吗？哪里来的女朋友！
周围的人表情也变了变，虽然被女朋友养也是吃软饭，但和被人包养那也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怎么了？”顾知砚淡淡睨了苏元一眼，手里动作未停，酒液随着酒杯晃动摇曳，表情似乎有些疑惑，“苏总不是很清楚吗，现在怎么看起来还疑惑起来了？”
这个“很”字，甚至还被加了重音。
“没有。”看着顾知砚坦然的表情苏元咬了下后槽牙，只能状似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然无言几秒，苏元还是不相信。
怎么可能呢？
南乔连他都拒绝了，怎么会答应做顾知砚的女朋友？
遂，他狞笑一声，语调又高傲起来：“就是，和我了解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实在是让人惊讶。”
“毕竟我也认识南大小姐，她眼光那么高的一个人，很难想象她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发现顾总你的才华。”
他“啧啧”两声，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在明晃晃地讽刺顾知砚是靠脸上位的“小白脸”，或者说，他在暗示某人撒了谎，篡改了他和南乔的关系。
苏元以为顾知砚会生气的，至少表情会做出一点变化。
“苏总。”但没有，或者说也是有的，只是不如他所愿，因为他笑了，嘴角的弧度十分优美，“我只是暂时破产了，又不是毁容了，或者说学历突然消失了。”
“发现我的才华，可能也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就是我现在确实不如您有钱了，说起来确实惭愧。还好南乔不在乎这些。”顾知砚眼里适时流露出一丝温柔，一瞬间，整个人都气质都柔和了。
“是我幸运，遇到了她。”
长得丑没有学历还被南乔的拒绝过不止一次的苏元：“…”
胸口狠狠中箭.JpG
每一个痛点都被顾知砚很好的照顾到，然后用力踩过。
艹！他怎么那么贱呢！
还不知道真假呢，就在这里秀起恩爱来了？
不要脸！
苏元努力抑制住快被气的变色的脸，他是过来气人的，总不能反被气到。只是用力过猛，反倒显得整个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那就祝顾总一直幸福下去。”
顾知砚仿佛完全听不懂苏元话里的意思一样，又是轻笑一声，诚挚邀请道：“多谢苏总，您这么关注我们，希望以后你也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
深吸一口气，苏元一字一顿：“我、会、的。”
“看样子苏总有话要和金总讲，那我就不打扰了。”顾知砚最后笑笑，然后就踏着步子走向了别处。
金云堂：“…”
感受着苏元投来的阴恻恻的视线，他简直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