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切身体会了一下，王恒也是有些唏嘘的。
他主动地放弃了继续战斗，就意味着他挑战失败，所以退出了人族试炼区。
但是王恒的心情却很平静，因为，姜玉川这种‘虚天杀魂道’，竟然让他的灵魂微微地生出了一丝微弱的痛感，就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
“能让我的灵魂产生一点儿痛感，这‘虚天杀魂道’还不错了。”
王恒给出了评价。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他的灵魂强度到底有多强。
换而言之，王恒若是通过如剑的孤绝剑意、携带魂道杀机出手的话，一个呼吸能杀姜玉川百次以上！
所以，人族试炼区的排名要打穿十六层，恐怕比上次都还要更加容易。
但是王恒没有再去这么做了。
意义不大，而且还会被塔灵复刻出一个他来。
这好吗？
这不好。
出来之后，果然，王恒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上榜。
他心中安宁了不少——毕竟他扛了姜玉川绝杀一击，连汗毛都没断一根，身上连一道印痕都没有留下，他之前还担心被判定真实实力远远超过姜玉川，从而取代姜玉川。
如今看来，镇魔塔更注重‘结果’，而不在意‘过程’。
“只要不上榜，被塔灵完整的复刻，那就没事。”
王恒心道。
随后，他又再次地缴纳了一千贡献值，进入了天渊妖魔试炼区。
这一次，王恒前面的那些层次的试炼依然随意出手，不过王恒没有继续磨炼《乾坤镇魔诀》，反而在磨炼光之剑意。
他仅仅只是使用光之剑意，衍化光之剑心，甚至是汇聚光之剑灵。
在镇魔塔中，无论是面对人族还是黑暗的妖魔，光明总不会错。
至于来自于镇魔塔中的功法《乾坤镇魔诀》，王恒决定开始将其边缘化。
不仅仅是《乾坤镇魔诀》，其余的一些功法，若不是尘寰镜出品，他都准备开始边缘化，或者是蜕变出适合自己的，自己能领悟出来的全新功法。
他开始尝试着脱离镇魔塔、镇天碑等东西的影响，走出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路。
而这条路，也必定是漫长的。
眼下，他反而还需要通过镇魔塔来修行，蜕变提升。
“轰——”
再次以光之剑意杀死一只妖魔之后，王恒踏入了试炼区的下一层。
很快，王恒再次地来到了四十层。
每一层，王恒都一次次地压低战力，通过各种方式测试光之剑意的杀戮效果，同时研究妖魔的各种死法，将时间利用到了极致。
即便如此，到第四十层之后，差不多两天的时间还是没有使用完。
王恒便将第四十层的一只凶魂妖魔直接以灵脉符阵之法将其枷锁了起来。
七道光明剑意符文形成了七道如剑意锁链般的链条，穿透了那只女凶魂妖魔，将它完全地枷锁了起来。
那种如同七龙锁魂般的手段，被王恒反复研究着，又通过类似于地脉的结构不断改善。
被王恒镇压起来的凶魂嗷嗷惨叫，被折磨得像是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只一心求死。
王恒丝毫不理会，一边镇压着凶魂让凶魂不死也不灭，一边也不让战斗场景进入下一层，就卡时间。
半天之后。
王恒对光之剑意的各种测试又有了全新的体悟。
镇魔塔里的时间也差不多完全用光了。
奄奄一息的凶魂软趴趴地趴在地上，面对着王恒三跪九拜，像是它们之前朝拜天渊一样虔诚而恭敬。
王恒见到一向凶戾残忍的凶魂竟是落得如此，不由想到了曾经的一句话——我或许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莫名笑了笑，王恒有些同情这只凶魂，因而心中善意滋生，抬手一剑给了它痛快，让它飞升极乐世界，远离尘世的痛苦。
“噗——”
七道光明剑意交织，化作剑光斩过。
如七劫斩龙一般，凶魂当场烟消云散，只留下了虚空中的一声惨厉的哀嚎声。
“镇魔真意也没这种手段好啊——七道光明剑意形成七段斩击，蕴含光明的秩序气息，七杀之间，又蕴含着时间真意，像是忽然斩断了凶魂体内的魂气凝聚的时间点一样。
这样一来，它们无法重组，粒子破碎，丧失了相互之间的牵引力，自然是必死无疑的。”
“果然，光明可以灭杀活性，而这种活性，就是邪灵不灭的根源所在。只要斩断了这种活性，什么凶魂，如臭鱼烂虾一样，杀起来简直是容易至极！”
王恒分析着，随后确定了这种斩杀凶魂的手段。
或者说，不仅仅是杀凶魂，杀妖魔甚至是杀天骄，这手段都特别地好用！
“或许，这就是那种……大命运术之中的‘剥夺命运’的天赋的一种实用性的体现？”
王恒本能地想到了这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