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觉得李尚书说的对，这个产量问题，是不能忽视的，不管这纸再好，可是大家都用不了，那又有何用呢？”
司空青这番话明显带着一丝揶揄。
“你这小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楚老爷子正愁没有发火的地方，这会儿见他接话，立即将矛头对准了他。
“我说的有错吗？区区五百刀，恐怕连皇家专用都不能保证吧，凭什么还想独霸这造纸一行。”
这话说的很直白，已经算是完全没有将楚家放在眼里了：
“楚老爷子，咱们做人还是要大度，总不能倚老卖老，不给新人机会吧？”
“你…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如此奚落我！司空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楚老爷子气的脸色发青，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将他拍飞出去，但总归是要顾及着面子，自己这种身份，与一个小辈争论，简直有损清誉，传出去，只怕会让人笑话。
为今之计，要想结束这个话题，只能一口咬死那位于玉阳县的造纸坊的产量同样跟不上，反正那边根本没人在，还不是任他说。
“各位，你们可能对造纸一行没有了解，这门手艺极为复杂，并且原材料也极为难得，因此，才导致产量稀少。”
他这话说的很是中肯，在座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他所言非虚。
“我楚家在造纸一行也算是有话语权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楚家百年来都经营着这一行，若是他都没有话语权，不知道谁还有。
“楚老爷子，你这话说的过于谦虚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便是。”
“好，既然各位都这样说了，那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这玉阳县造纸坊，若是质量和产量都比我的好，那我便将这造纸一行让出去！”
楚老爷子满脸的自信之色，
“我敢说，就一个小地方的造纸坊，恐怕只是吹牛出来的吧！即便是能鼓捣出两张纸来，也绝不可能量产！”
他说的铿锵有力，任谁看到也觉得信服。
就连司空青都没有继续反驳，毕竟，在造纸这行，这楚家还真不是靠着吹牛来的。
“楚老爷子，何必多说这些，楚家这么多年的威望，难道因为一个乡野作坊，就要降低自己的身份亲自下场解释？”
说话之人穿着一身黑色戎装，肩上披着暗金色的斗篷，一张极为年轻英俊的面孔，眼睛在这灯光中散发出锐利的寒光。是古月靖，古月家的大公子，虽然是二房所出，但却是古月家最有希望的继承人。
“要是人人都说自己能造纸，岂不是要一一比对啊？”
他嘴角边泛起冷酷的笑意，盯着司空青一字一顿道：
“若是我说，我也能弄到紫貂皮，是不是今后三年的皮草生意都给我做啊？”
这话明显就是针对司空家，司空青急的满脸通红，刚想站起身来反驳，却被身边的司空修给拉住了。
紧接着向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司空青冷哼一声，到底没有起身。
古月靖冷笑两声，见对方不上套，顿觉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