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尚哥，”双手背在身后，乔宴郑重的点头，一副受教的乖巧，“好好好，尚哥的话我一定铭记于心，能捞两把就捞两把……”
乔宴里关于原主的记忆很清晰，甚至于比他自己的记忆还要明晰。
以前的乔宴历经过很多，尚裕的那些欲言又止的事他都知道，甚至还变相的体验过一把。
那天他初次来这里，应对的，不就是那些肮脏事？
私下里，他什么话都听过的。
“好，你既然能齁着，那尚哥就不说了，”有些尴尬的尚裕再度将目光射向桌上的剧本，“那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那边看看，你有啥事就跟哥联系……”
话没说完，尚裕掏出兜里振动的手机，手忙脚乱的，他看向乔宴。
乔宴微微一笑，“尚哥，你有事就先走吧，你的叮嘱我都记下了。”
“好好好……”比着oK的手势，尚裕便点头边点头边往外跑。
乖乖小孩儿的站了一会儿，等那道身影踏出视野，乔宴脸上的天真无害散了大半，碎光的眸子里暗影掠过。
脸上肌肉回归状态，面无表情甚至于深沉的，乔宴短暂的平复心口处不平静的鼓动。
——
乔宴回去时，没有像平常那样见到喻衍笙。
木源在门口等待，抿着消了两分僵硬的笑，他跟紧跟着乔宴，“先生现在有事，他很快就能来见您的。”
“嗯。”不咸不淡的回话，递过外套，乔宴径直上了二楼。
捧着外套立在原处，木源逐步仰首，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他能映出事物的眼珠里。
回到卧室，将手机放下，乔宴坐在床头愣了一会儿。
他现在应该做什么？天没黑跑来卧室做什么？
他真的有点不对劲了，身体下意识的。
他更应该去陈列室的，不是么……那里才是他会想探求的地方。
联系了一会儿二百，心灵传音依旧不见回应，像是一个打不通的电话，二百那边甚至不会传来手机提示音。
自我平复一会儿，乔宴照例去了木屑味道很浓重的地方。
木屑的味道，干燥，带着淡淡的木质香味，这里的木质香味更是夹杂了一种陈旧的味道，如同经历过窖藏的美酒。
按照排序，走到腐朽程度最严重的木头前，拿起刻刀，心无旁骛的，乔宴为其一点点除去腐肉。
木头要迎来新生就要剔除腐败，令其重新滋生血肉。
说是一个个木头人，却也不是，没有完全腐败，面前一个个的高大在某些部位任附着有血肉，透过穿孔的部位，能看到里面完整的筋骨。
若是旁人看到，怕是要吓一跳，腐败的木质壳子的里面有完整的骨骼结构，这让人不得不多想。
乔宴的工作看起来很简单，就是拿着各种工具雕雕刻刻而已，木屑簌簌而落，有节律的剐蹭声如同音律。
二百说这是一件很解压的事。
好听的声音，好闻的味道，也不用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