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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与范仲淹谈新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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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宫,皇仪殿,惠国长公主赵雨薇正与刘国太相谈甚欢,母女尽乐。

时至近午,赵雨薇本想起驾回墨池宫,一个消息却突然传来——陈世美原籍夫人秦氏将其告上开封府大堂,包拯扣押驸马,正审理此案!

赵雨薇突闻噩耗,不啻晴天霹雳,一时间头脑都是蒙的,心里左念右想的都是‘陈世美在原籍竟还有妻室’这样的滑稽荒唐之事。

刘国太面沉如水,念头一转便已经想到如若确有此事,恐怕便是一个天大的谋局。

一时间想不到头绪,刘国太便安慰赵雨薇道,“惠国,你先别急,此事蹊跷,你先回墨池宫打探虚实,若此事非虚,咱们再从长计议,想那包老黑也不至于敢对当朝驸马下手。”

赵雨薇心有戚然的点头,着急忙慌的回了墨池宫,她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急于想确认陈世美到底在原籍有无妻子。

赵雨薇走后,刘国太稍加思索,片刻之后冷静的开口喊道,“来人,请范相公进宫!”

事情比预想中发酵的更快,五月末尾的午间本是人们正困乏慵懒的时候,但驸马爷陈世美被原配妻子告上开封府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当然,也只限于二府三司的高层人物。

参知政事范仲淹、枢密副使富弼、台谏左谏议大夫欧阳修,左右司谏蔡襄、王素等新政派的中流砥柱得到消息之后纷纷前往皇仪殿见驾国太。

反观守旧派的重臣皆是对此讳莫如深,表现出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左相王延龄甚至还有闲心到永兴侯府找陈景泰下棋,但在有些人看来,他的举动却需要认真琢磨,因为状告陈世美的秦氏现下就住在永兴侯府。

范仲淹离开皇仪殿之后的动向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他径直去了永兴侯府。

对于范参知的到访,永兴侯府没有一点蓬荜生辉的意思,甚至侯府的中门都没开,陈景泰更是没有亲自迎接的觉悟,只是让管家陈文将其引至静心堂。

静心堂里的人不多,陈景泰、陈年和王延龄,现在三人正分席吃饭。陈景泰以主人的姿态高坐首席,身旁是兰湘琴添酒布菜,王延龄和陈年分居下席左右,身后各是红雪和青雪伺候。

王延龄一听范仲淹到访,放下手中的竹筷笑道,“这是来堵老夫来了,当然,也是来看看陈老侯爷究竟是何许人也。”

陈景泰吩咐兰湘琴让人在陈年之前加了一席,采薇和琼琚刚将席面布置完,陈文便引着范仲淹到了。

陈年见了这个庆历新政史上的传奇人物,深感佩服的同时又大为好奇,赶紧起身离座拱手作揖道,“范参知,小子陈年有礼了。”

范仲淹忧心忡忡的脸色上勉强挂上了几分笑意,“嗯,大才子,那半阙《清平乐》连官家也说是‘志气意满,风骨奇胜’。”

陈年连说‘不敢’,伸手请范仲淹入席。

范仲淹摘了乌纱,兰湘琴蕙质兰心的让采薇上前接过放好,再看他已经宽了玉带,上前施礼道,“王相,陈老侯爷,范仲淹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陈景泰仍旧像往常一样不苟言笑,只是客气着点了点头。王延龄却笑眯眯的说道,“希文啊,别这么多礼节,尝尝永兴侯府里的饭菜,老朽吃着还不错。”

范仲淹应了一声,转身入席,琼琚立马上前添酒添菜,那生硬的动作看得兰湘琴心惊肉跳,实是这侯府里的丫头现在还都不怎么成器,早知道今天来这些大官,还不如把银耳和冬菇借调过来,这若是丫鬟在席间失礼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但显然范仲淹根本就没心思去看一个丫鬟的行为举止,他正是满面愁容。

“希文这是打哪来啊?”王延龄自酌一口问道。

范仲淹毫不隐瞒,正声正色的答,“皇仪殿。”

“哦。”王延龄拉长了音调,看了眼陈景泰,而陈景泰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澜的样子,似乎根本没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只是等着兰湘琴分菜过来就下笃去夹。

场面不知有多少暗流汹涌,陈年只当自己是个看客,一边就着青雪布菜的顺序吃饭,一边悄悄把耳朵竖起。

范仲淹没心吃菜,只喝了口酒道,“相爷这次算得上是大手笔了!”

王延龄不以为意,夹了一口脆笋道,“诶,想睡觉有人送枕,想吃奶有人当娘,这等好事,老朽怎么能坐得住?”

话糙理不糙,但堂上佳人尽皆红了脸。

范仲淹叹气一笑,“相爷仍是这般诙谐风趣,可朝政已经当不得这些乐趣了。”

“范参知又如何知晓?”王延龄发问。

“王相,你浸淫官场几十年,辅佐两代君王,也曾宵衣旰食、夙兴夜寐,希文不知难道相爷真的看不出现在的大宋已到了不得不整改之时了吗?”

话题开始敏感,连陈景泰也打起精神来。

“没错,”王延龄投箸道,“可范参知可清楚现下我大宋朝的处境?”

“正因为我清楚,所以我才励求新政!”范仲淹大义凛然。

“不,你不清楚!”王延龄冷笑,“现在的大宋经不得折腾。北面是强敌契丹,西有豺狼党项,吐蕃回鹘,西南夷族,哪一个不是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你现在变法图新岂不是将大宋往火坑里推吗?更何况,咱们大宋内部也不怎么安稳,刚平了襄阳之乱,难保还有乱臣贼子想要祸乱朝政。”

范仲淹急斥,“似王相这样前怕狼后怕虎,难道就任由朝政糜烂?任由官壅于下、民困于外?”

“难道似你们这般明新政革新实结党内耗才好?”王延龄寸步不让的争辩。

范仲淹刚要作势再驳,陈景泰便打岔道,“好了,王相和范参知竟然坐在本侯这有酒有菜的席面上,那就平心静气的说,难道你们在朝堂上还没有吵够?”

王延龄冷哼一声,“我与范参知政见不合,说了也白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范仲淹反唇相讥。

陈景泰大为头疼,只能把身边的兰湘琴推出去阻挡一阵,说道,“这样吧,我们家的兰丫头琴技不俗,不若让她为两位弹奏一曲,以消心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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