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一舟还没有说话，身后有一个道家的男弟子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来，一脸不满的说道：“喂，你们这些守夜人几个意思啊？我师父好心好意带领我们留下来帮忙，招你们了惹你们了？你们知道那些绿灵石一共多少钱不？那可都是师父自己掏的腰包！”
老张点燃了一根香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然后瞥了那个道家弟子一眼：“上次你师父来业城做任务的时候，你在场不？上回你师父做过啥事，你知道不？”
“呃？”那年轻男弟子愣了愣，随即说：“我不在场，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矛盾，但是这次......”
“既然啥都不知道，就给老子滚一边去！”
老张眼神突然发狠，阴沉沉的说道：“老子最烦的就是连事儿都没弄明白，就他妈爱出来瞎掰活的傻逼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啥也不知道就他妈的会不懂装懂的出来哔哔？既然你不是当事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年轻男弟子：“......”
“......你...你辣么大声做什么？”
“......”
林奈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张如此凶狠的模样，在他的印象里，平时大多数时候老张都是挺温和的一副老好人的形象。
也许是因为老张的气势太足了，那年轻男弟子顿时涨红了脸，不敢再说话了。
“我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会慢慢理解我那时的做法。”茶一舟微微一笑：“但那次的事件，后来事实不也证明，我的做法是最有效率的，同时也是把损失降到最低的，那次任务不也确实很快结束了么？”
“卧槽，你还好意思说？”阿光瞪着眼睛，仿佛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你没跟我们商量过，就利用林奈，拿我们的人当诱饵还有理了？那我们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当时跟你们商量的话，你们肯定不能同意。”茶一舟说：“那次任务最后死伤的人只有个位数，你们当了这么久的守夜人，一直战在第一线，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哪一次位面入侵只死这么点人的？”
“不能这么算。”唐洪山盯着他的眼睛，说：“那次是因为所有的亡灵都被林奈吸引去，等于是林奈承担了所有的危险。但林奈是使徒，他的命比很多人都要重要得多，他的存在，将来是可以影响到成千上万人的，万一他出了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呵呵......也许是这样吧。我知道人命就是分三六九等的。”
茶一舟说：“林奈的生命，确实比大多数人都要重要。但是，正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使徒，所以就算我用他做诱饵，守夜人也会竭尽全力、不惜全军出动也会保护他的安全。而且，我可不认为使徒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但如果当时让那上万亡灵生物在城市里肆意乱窜，你猜猜看，你们守夜人真的能够保护好全城民众吗？
“你们能保证，最后死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以及，如果受到生命威胁的不是使徒，而是普通人的话，你们真的会竭尽全力不惜代价去守护吗？”
老张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唐洪山毫不犹豫的认真说道：“我们当然会！”
茶一舟笑了：“唐队长，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你这样的。”
这个时候，一个道家女弟子跑了过来：“师父，绿灵石已经全部发放完了。”
茶一舟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对唐洪山等人道：“是不必己，非不必人。己是而彼非，不当与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