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宁随口报了一个地址，沈言泽假模假样的在本上记录着。
“电话。”
又是随口一串数字。
“该配合的都配合了，我可以走了吗警官？约人喝酒了。”宋涵宁抱着胳膊懒洋洋的问道。
那男人不知道拿着手机在干啥。
几秒后一道机械的女声从听筒中传出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
沈言泽拿着手机，挑眉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吐出一段话，“宋小姐，配合公安人员调查是每个华国公民应尽的责任，如果配合，我们会按条例，依法对你进行拘留处理。”
去你妈的，宋涵宁心底暗骂一声，不说话。
下一秒，沈言泽从后腰拽出一把银晃晃的手镯，随意的撂在桌上。
操，这货来真的。
188......
宋涵宁咬着牙又报出一串数字，沈言泽这次拨都没拨，“好了，感谢宋小姐配合，之后还请配合我们警方的一切传唤。”
妈的，宋涵宁拎包就走，赶明儿她就换个卡。
“奥，对了。”沈言泽叫住人，“我劝宋小姐最好别抱着换卡的心思，我们警方的系统可以随时追踪你的信息。”
宋涵宁捏紧了她的流苏包包，她忍...
头也不回的出了警局的大门。
二楼的窗上，沈言泽抱着胳膊深深看着夜色下那道妖娆的背影，一点都没了当年他在津城看到的干巴巴的学生妹的样子。
如今，倒是女人味十足。
......
凌柒带着阮茜回了檀宫。
“妈妈，姨姨，你们去哪里了？”小崽子扑上来，怎么他就被支出去学了会下棋，再回到自己的游乐房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怎么有一股医院的味道？妈妈生病了吗？”凌路野鼻子灵敏，尽管凌柒在酒吧和警局逗留了挺长时间，在医院沾的消毒水味道还是没下去，他上次受伤去过医院，那是他哭的最惨的一次，所以对这个味道尤为深刻。
紧张的看着凌柒，把她拽到沙发上坐下，小手松开牵着的凌柒的手，大眼睛敏锐的注意到凌柒红肿的手背，“啊！妈妈的手手受伤了。大白叔叔，快去拿药。”
“妈妈，疼不疼。”凌路野小手捧着凌柒的右手，凌柒没咋滴，他的眼泪倒是快掉下来了，“崽崽给妈妈呼呼。”
小圆脑袋垂下，细心的学着别人家家长哄小孩的样子，轻轻吹着气。
一大滴带有温度的液体滑落在凌柒的手背，冲击着凌柒一晚上被怒火盈满的心，瞬间被抚平。
抱起脚边的小胖崽，小手还紧抓着凌柒的手不放，凌柒左手的手背给他抹了抹小脸蛋，“怎么还哭上了？妈妈不疼。”
“疼的。”小崽子红着眼眶，糯叽叽固执的开口，上次他的手腕骨折，他记得那个痛，以为凌柒也和他一样，“崽崽不想让妈妈痛。”
越说越来劲，到最后控制不住扯着嗓子就哭了出来，“妈妈痛。”
裴晏行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凌柒左手环着脸上挂泪，皱眉盯着凌柒手的小哭包，凌初坐在另一侧正要给凌柒手上抹药。
凌柒还在那淡声哄着，“妈妈真的不痛，就向之前你犯错误妈妈打你小手一样，一会就没事了。”
“真的吗？”
凌柒脸上浮着淡淡的笑，“真的，妈妈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