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和朱望舒也要被赶走。
两人不愿意走，苏芷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人才离开。
王诗月吞了吞口水，用手拽了一下朱望舒的衣服，弱弱地问道：“朱，望舒姐姐，阿芷姐姐没事吧？”
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阻止阿芷姐姐。
但是她知道，这是在别人的国土。
现场只留下了桑帕奥和苏芷。
当然，还有肉眼看不见的小黑和摩洛克。
桑帕奥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摩洛克还要出手，忽然看到男人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苏芷也望了过去，示意小黑先不用动手。
苏芷觉得桑帕奥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或者说，他现在切换了一个人格。
刚才的他眼神中带着高傲、目中无人，但其实世故而圆滑。
这就是苏芷看到的刚才的桑帕奥，而现在的桑帕奥，阴郁，嗜血，邪恶。
西装口袋里掏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头骨。
小小的，大概直径只有五厘米。
上面还有浓郁的阴气传来。
苏芷挑眉，看不出来，这竟然是个灵媒。
双重人格，一重是秘书，一重是灵媒？
看样子可以自由切换。
不对，好像不对，苏芷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桑帕奥眼眶有些红，当他把小头骨放在手上后，竟然又掏出了一瓶小小的酒。
有多小呢，大概跟小郎酒一样大。
西装口袋里装这么多东西，有点怪。
他的每个指关节都纹了纹身，他用手拧开了酒瓶，倒在地上。
又摁了一下戒指，戒指中弹出一根针来，他顺势戳破了自己的手，挤了一滴血在地上。
他半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咒语，大概一分多钟后，苏芷眼神一暗。
来了。
恶魔来了。
摩洛克被苏芷提前收回到玉坠子里，而桑帕奥在看到魔鬼来了以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苏芷旁边的小黑。
“刚刚就是这只小鬼在搞鬼是吧？”
他盯着小黑，冷冷地说道。
苏芷感受到了霸总小说里的人形空调。
在桑帕奥的周围，空气极速变低。
而他的影子里面，跟着一个恶魔，普通的恶魔，并不是路西法。
看到苏芷的目光，桑帕奥饶有兴趣地朝苏芷走来。
“你毁了那座阵法？”
他脸上带着笑容，可是那双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是探究和隐忍的愤怒。
苏芷有点搞不懂了，他这是几个意思。
“如你所见。”
看她大大方方承认，桑帕奥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你完了，至于这只小鬼，也得完。”
他说完，嘴里又开始念咒，苏芷只见他影子中的魔鬼从地面冒了出来，朝小黑扑过去。
苏芷目光一凝，当着她的面，动她的鬼，当她是死了吗？
小黑也不服气，上去就和那只恶魔撕咬在一起。
一鬼一魔打得有来有回。
苏芷手里握着断魂，朝恶魔那边走过去了。
桑帕奥见状不急不缓，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脖子。
而原本朝魔鬼那边冲过去的苏芷，突然转身朝桑帕奥冲过去。
她速度之快，桑帕奥压根没反应过来，刀就已经落在他的后脖颈。
“你想召唤路西法？那也得看，是你的召唤术快，还是我的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