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可惜，他谋算得很好，进行得也不错。
他一死就奔着桑姨而去，就算魂体相比来说比较孱弱，但也打了个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蒹葭因为担心他跑了回来。
桑姨也不能够借着自己的尸体坠落趁机钻进蒹葭的身体里。
“多谢你。”老夜说，一直以铁汉形象示人的他露出了柔情的一面。
蒹葭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舍，“夜哥……”
老夜不忍心去看她，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人间。
“不求给她一个富贵的生活，只要平安稳定就好。”老夜祈求地看着俩人。
陆收没有回答他，开始调动自己身上的灵气。
熟能生巧，她现在召唤法相顺畅了许多，也能逐渐减少灵气的消耗。
不至于开一次大就让自己精疲力尽。
陆收挥舞着红莲，又念起了祈送的神语。
之前那个阴间使者又拖着他的锁链“哐当哐当”地走来。
“戮收大人。”这次这个阴间使者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庆城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可以隐藏这么多鬼魂。
偏偏还被戮收大人撞见了。
糟了，真的是要糟了。
他低眉顺眼地接手了老夜。
“这是……”他感受到了老夜灵魂上被打上的印记，“属下明白了。”
这是刑罚神戮收亲自打下的印记。
他会把老夜的灵魂带回去受刑，受完这个印记才会消失，老夜才能重新进入轮回。
阴间使者很快就带着老夜消失，病房里只剩下孤零零的蒹葭。
蒹葭已经哭干了眼泪。
之前因为鬼气残留，她能够看到老夜和阴间使者。
现在也知道，老夜再也不在了，以后的路都要自己一个人走了。
忽然间，她觉得活着也好，自由也好，都没什么意思了。
陆收看到蒹葭猛地起身，伏到了周边的仪器上，精准地锁定了上面唯一的一个按钮。
毅然决然地把旋钮一转到底。
然后解脱一样地等着电流冲击自己的脑子，让自己死亡。
过了一分钟，蒹葭怀疑地睁开眼睛。
“我还没死？”
陆收看向了叶菁羽。
叶菁羽眼神乱飘，“这种放在外面的仪器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危险的功能，我骗他的。”
蒹葭颓然地坐回自己的病床上。
许久，她低声地问道，“我会怎么样，你们要送我去警察局吗？”
在蒹葭的认识里，犯错的人都要去警察局，会被关起来。
严重的会被枪毙。
“你先养好身子吧。”陆收留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门。
叶菁羽上前摸摸蒹葭干瘦的手臂，有些心疼地说，“以后要怎么安排你，我们再商量一下，这是安全的，你先安心待着。”
叶菁羽有着叶家嫡系和术师协会指挥部副指挥的双重身份。
在比她更高身份的人参与进来以前，她有安排蒹葭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