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批牙膏到货后，帝京的富人们闻风而动，立马抢购一空，就连宫中采买的太监，也跟风买了一些回去。
张公公是凤栖宫的掌事太监，前些日子帝京城中有商人从西境运来一种叫草本牙膏的东西，用它刷牙不仅干净清爽，还有消炎的作用。
起初他也不信世上这么神乎其神的宝贝，便拿了一盒试用后，彻底被折服了。
这么好的东西，他不敢私藏，转头就来到凤栖宫的内殿。
待裴贵妃起身后，宫女们端着漱口的铜盆、巾帕，梳妆的各种胭脂水粉、珠花头面，衣饰鞋子等鱼贯而入。
张公公见主子要洗漱，赶紧站在屏风后面献宝道：“娘娘，老奴刚得了一盒叫牙膏的东西，用来护牙洁齿，效果极好，娘娘要不要试试？”
“呈上来吧。”
张公公赶紧将牙膏盒放到宫女手中的托盘上。
“怎么使用？”
“回娘娘的话，跟牙粉一样，用牙刷沾一些刷牙，就行了。”
宫女们开始伺候裴贵妃洗漱，张公公紧张地等着娘娘的反馈。
半晌，张公公听到屏风后面裴贵妃的惊叹声：“泡沫绵密，口感清爽，确实比牙粉好用，你是从哪得来的？”
主子果然喜欢这东西。
张公公心里一喜，不禁眉开眼笑道：“回娘娘的话，是老奴手下出宫采买的小太监带回来的，据说帝京时下正流行这个牙膏。”
“哦？这商人是从哪里贩卖来的？”
“回娘娘，据说是从临川府下辖的一个县那边运来的，这牙膏里添加了消炎的药草，能治牙疼，就是实在不好买，需得提前预定，娘娘，要不让临川府上贡一批供皇家使用？”
裴贵妃站在雕花屏风后面，沉吟了片刻，“宫中所用之物当以市场价购买，不得强征，你去联系一下那牙膏铺子的东家，专门采购一批来。”
张公公不敢揣摩主子的心思，赶紧道：“老奴遵旨。”
没几天，张公公就找到了牙膏铺子的掌柜，跟他采购了一千盒，掌柜不敢怠慢，赶紧快马加鞭让人给白泽县的顾家送信，要求加大订单量。
皇家都争着抢购的东西，那一定是极好的，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各地。
顾晏清看着四面八方砸过来的订单，心下急得不行，这草本牙膏一炮而红自然是美事，可他根本拿不出更多的货来，只得让小厮再去林芊的百货铺去请人过来水云涧议事。
可递了几次拜帖，铺子的伙计都说东家不在县里。
林芊当然是故意避而不见的。
说好的每月一万订单量，顾晏清突然要加量，这中间的利润都被这奸商拿走了，好像自己只是他的一个代加工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