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玉不解地回过头，出声询问：“怎么了六师兄？”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聆乐师叔脾气不太好，因此甚少见人，或许不一定会与你多言。”
沈织玉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没事，试试看嘛。”
白砚神情微妙，不再开口，而是提步跟在沈织玉身后。
见到人后，白砚停在了不远处，示意沈织玉自己进去。
“聆乐师叔不喜人多，我就陪你到这里吧，有什么事你自己去问。”
沈织玉点点头，迈着步子朝里走去。
时间不过两刻钟，白砚正打量着器峰后山环境，便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首看去，竟是沈织玉走了出来。
白砚一时有些惊诧，“这么快？”
沈织玉蔫蔫地“嗯”了声。
她借拜访之名试探了下这所谓的聆乐师叔，其实见到的那一刻，沈织玉就觉得自己没啥问的必要的。
聆乐师叔手中的长笛也是件极品音系灵器，表面光滑无尘，玉质清透水润，想来是聆乐师叔惯用的。
她更擅使长笛。
后续交谈中，玉戒空间里面的白玉琴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没有拿出来试探的必要。
见她这副模样，白砚狐疑的皱了皱眉，“……小师妹，她没为难你吧？”
“聆乐师叔为什么要为难我？”沈织玉不解，反手拿出一本琴谱在白砚面前晃来晃去，“不仅没为难我，还对我怪亲切的咧，老问起我师父。”
“这本琴谱，就是从聆乐师叔那里取的。我谎称自己近来得了件古琴，想研究一下音律，聆乐师叔便大手一挥让我自己去选，说曲谱她有的是。”
“曲谱？这是你之前一直说要找的那本吗？”白砚伸手拿过来翻开瞧了瞧，并未发觉有何特别。
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琴谱。
沈织玉摇摇头，接了回来。
“不是啊！只不过我想着曲谱不都是大同小异的？我先拿一本参考一下，熟悉熟悉。”
“而且你要知道除了曲谱，练剑还有剑谱呢，如果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就很难很快的分开，用排除法也很麻烦。所以先熟悉一下曲谱吧，总归是好的。”
实则沈织玉的想法是，既然聆乐师叔这边没什么线索，那道衍宗估计多半也没戏。
找到天音门，若能去天音门一观，寻到曲谱的概率应该不小。
白砚若有所思，“也对。”
沈织玉边走边回忆刚刚的场景，嘀咕道：“不过我怎么感觉聆乐师叔有哪里怪怪的，她好像对我师父的事情很是上心。”
“自然上心喽，当初聆乐师叔刚入泽云宗时追过谢师叔。”白砚啧啧称奇，轻叹，“得亏知道你跟谢师叔事情的人少，不然今日聆乐师叔估计都不乐意搭理你。”
沈织玉：“……”
难怪师父当时那副表情。
回到揽月殿，沈织玉铺上纸笔将天音门重点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