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因为林昊突然发现。
随着这样无休无止的杀戮下，他真的越来越不像是个人了。
不是说他的相貌，长相又或是身体。
而是他自身的人性，在一次次的杀戮下，渐渐的趋向于消散的可能，这让林昊也很无奈。
哪怕是他真的不想这样，可很多时候，就是控制不住。
“前辈……”
贞子羞怯的走到了林昊的身边，小声的说着道，“您没事吧。”
毕竟贞子是第一个跟在林昊身边的，又是从林昊微末之时就誓死守护追随的，对于林昊身上的变化，就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林昊没吭声，依旧在盯着渐渐燃烧的烟蒂。
贞子默默的侍立在一侧，一身雪白色的和服，看着格外的清纯恬静。
其他的诡异妹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知道，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去林昊的身边说些什么。
这段时间，林昊的杀戮凶相太恐怖，完全就没把那些诡异当回事，完全就是割草一般的屠戮。
哪怕是，这些诡异真的很强，可是在林昊无情的打压之下，也没起到半点的作用，只能任由被林昊压着杀。
一根烟燃尽了，熄灭了，再没了半点火光之后，林昊这才怅然的叹了口气。
“杀的太多了，心态都要裂开了。”
林昊哑然失笑着。
他说的是实话。
毕竟，他是个人，又不是那游戏里的某个角色，可以开着外挂无休止的杀下去，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只要赚取足够多的经验就好。
可是，真的轮到自己亲自上阵去杀戮的时候，林昊的心态，真的是一次次的险些崩溃掉。
他不是圣母，但也不是什么杀人魔头。
可是现在……
他感觉自己真的和那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样，似乎，只有无休无止的杀戮，才能让他感受着自己还活着。
可是当屠戮过后，那种源自于内心深处的崩溃，也是无可言说的。
又一次点了一根烟，静静的看着它燃烧的林昊，瞥了眼身边的贞子，哑然失笑道，“贞子，你觉得，我现在是人，还是仙？”
“是人。”
贞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应了林昊的问题。
林昊意外的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因为仙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您说的吗？”
贞子的一句反问，倒是让林昊有些哑口无言了。
不得不说，贞子说的真的很对啊。
连林昊也要钦佩，他笑着道，“是是，你说的很对，的确是这样，确实是这样啊……”
这话林昊倒是没有胡说。
事实的确如此。
贞子说的真的很对，曾经的林昊就说过这样的事。
仙人，斩断七情六欲，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可偏偏林昊是仙又不是仙，所以，依旧有那三千烦恼丝在，有欲，有良知，亦有自己的羞愧。
他怅然的笑着道，“如此，回吧。”
贞子歪着头看着林昊，看了好一阵后，这才嫣然一笑道，“嗯，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