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厅。
“李彦，男，三十三岁，本市君时法务金牌律师，社会关系复杂，仇家较多，还在调查中。”沈政川语气严肃的叙述着文件上的资料，视线在其中一处顿住，眉头皱起。
声音平静，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其中掺杂的不明显冷冽，“于今晚十一点被人挟持下落不明，当天去过沈氏集团、郊外疗养院和黑市。”
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颜菀没有错过他眼中翻滚着的晦暗，她很理智，明白孰轻孰重，把自己知道的大概情况简单叙述，没有丝毫隐瞒。
客观提出猜测，说着大义灭亲的话，想着最值得推敲的猜测，“我认为，藏在床下的毒·品，就是他从黑市带回来的东西。”
“他故意留下一包，或许是给警方提供线索。”
李密举起手，动作乖乖的像极了小学生，“毒·品外包装上确实发现了李彦及另外一人的指纹。”
各种线索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像极了泡沫剧的魔性弹幕，沈政川思考着目前为止的几处疑点，眸光逐渐幽深，手指轻敲电脑键盘，“这是在电梯中调取到的监控录像。”
屏幕上的视频开始播放，两个戴着口罩帽子的黑衣男进入电梯，目标明确的按下楼层，随着楼层数量增加，低声交谈几句。
在电梯门缓缓打开时，迅速离开，目标明确的直奔住所。
“停一下，回放。”聚精会神的颜菀忽然出声。
沈政川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听话倒放。
灵动眼眸中倒映着两个男人行走的画面，颜菀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最右侧那人身上，他的步频、他的走路姿势、他的体型特点，全部和记忆中的周康吻合上。
视线不自觉转移到男人的左侧小腿上，红唇扬起，露出格外温柔的弧度，“是周康。”
除了沈政川，其余人皆是黑人问号脸。
周康是谁？为什么小颜同志露出如此核善的笑容？
“你确定？”沈政川留意着视频里微微跛脚的男人。
“他袭击我时，被颜小白咬了，”颜菀回想起小小一坨的颜小白还没个大耗子重，临危不惧挡在她面前保护她，目光弥漫着柔和，“周康就算不去打疫苗也要处理伤口。”
“可以查查疾控中心和医院诊所。”
沈政川赞同的点点头，朝着其他人吩咐下去，内心里格外欣慰的夸颜小白。
好狗。
下回买两箱罐头做奖励。
“不过我不理解，”根据时间线，颜菀把周康今晚的行踪推理了个七七八八，头顶的呆毛软趴趴的，似乎也和主人一样满脸困惑，“周康频频对我下手，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想要杀人灭口。”
“但他为什么要对彦哥出手？”
周康的行踪一直是个横在颜菀心中的谜团，除了他主动现身袭击外，根本查不到他的具体行踪，可能是他行踪诡秘，又或者是，他背后的大人物只手遮天。
但彦哥与周康素不相识.......
不对。
颜菀耳畔忽然响起魔咒般的话语——
“小心律师。”
张伟他们没有上帝视角，也不如老谋深睡如狗的沈政川知道的多，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约而同升起一种“你们俩竟然背着我们有了小秘密，终究是不配了”的惆怅。
掌握秘密的沈政川如同藏着惊天大瓜的狗仔，寻找到其他的监控画面，一边继续播放，一边语调高深莫测的，“耐心看完剩下的监控。”
“你就能明白周康的动机是什么了。”
他的声音自带可靠沉稳的魔力，轻松抚平颜菀内心的焦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