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又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画。
“再帮我看看这幅。”
孙天成说着，将一张卷着的宣纸递给林轩。
林轩小心接过，缓缓将画纸展开。
这同样是一幅尺寸较小的画作。
画家是潘天寿，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幅竹兰图。
这幅图林轩仔细端详了一番，并未发现问题。
但林轩同样看到这幅画上也盖着一枚上河美术学院的收藏印章。
这意味着，这两幅画都曾被上河美术学院图书馆收藏过。
可为何会出现一真一假的状况？
林轩满心疑惑。
“如何，这幅潘天寿的竹兰图怎么样？”
“这幅画是真品。”林轩如实回答。
孙天成一听，神情恢复了几分，说道：“这两幅画是一起的，怎么可能一真一假。第一幅齐白石的画必然也是真的。”
林轩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孙天成急忙问道：“那潘天寿这幅竹兰图，您愿意出多少钱收购？”
林轩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幅画您是怎么得来的？”
“别人卖给我的。”孙天成神情略显不自然，吞吞吐吐地说道。
林轩见此情形，感觉事有蹊跷，说道：“这画上有上河美术学院的收藏印章，理应属于学院所有。若没有合理的来源说明，恐怕我们不敢收购。”
孙天成见此，不禁有些心虚，改口道。
“这是我朋友托我出售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既然您不收，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孙天成迅速收起字画，放入包中，转身匆匆离开。
“怎么回事，轩哥？”胖子不解地问道。
林轩没有回答，而是对胖子说道：“帮我查一下上河美术学院的收藏字画。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说着，胖子便开始在网上搜索起来。
很快，还真查到了一些关于上河美术学院的字画藏品资料。
“找到了，轩哥，还真有《双蟹图》，不过和刚才那幅不一样。”
胖子看着显示器，激动地说道。
“让我瞧瞧！”说着，林轩来到显示器旁，查看网上的图片。
林轩一看，发现这幅双蟹图和刚才所见的那幅确实并非同一幅。
“的确，两幅双蟹图截然不同，但图片上这幅也是假的！”林轩笃定地说道。
“什么，不会吧，上河美术学院的这幅字画居然是假的？”胖子惊讶得合不拢嘴。
“嗯，看起来还不如刚才那位孙先生拿来的那幅好！”林轩说道。
“再找找，潘天寿的竹兰图。”林轩接着说道。
胖子很快找到了上河美术学院竹兰图的高清照片。
林轩看完，心中更是惊诧不已。
“美术学院图书馆里的潘天寿竹兰图也是假的。”
胖子满脸的不可思议，惊呼道：“什么？难道美术学院收藏的画全都是假的？”
“并非如此，应该是有人将部分画掉包了。刚才那幅竹兰图就是真迹。”林轩语气笃定。
“调包了？谁那么大胆！”胖子满心好奇。
林轩推测着说道：“十有八九是学院内部出了问题，可能有内鬼，不然这种事情早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