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栖迟院，封舟行开车顺路捎封易之回关雎院。
封易之问了一路，临下车时，封舟行才说：“好在祖训有一条是手上不得沾同族血，否则以你的智商，很难活到现在。”
靠！
鄙视了！
“斯文败类！蔫坏！”
封易之只敢朝车尾灯骂几句。
转身正要进关雎院，院外的铁门外若隐若现站了个人，貌似还是个女人。
这深夜…家门口有个女人……
忽然感到寒风瑟瑟是怎么回事？
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鬼也照刚不误！
给自己壮了壮胆，警惕的走了过去。
待走近看清那人，封易之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这大晚上的我还差点以为见鬼了。”
她还穿着一身白色裙子，长发散着随意的披在两肩侧，怪渗人的。
田蓉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头看着鞋尖。
“咋啦？”封易之问道。
等田蓉蓉再抬起头，脸上凭添几分羞色。
直视着他，又是犹犹豫豫了许久。
封易之是没耐心了：“那啥，有啥事儿你说，没事的话我就回屋了。”
“就是…就是……”
又是支吾半晌，她才说出一句整话：“之前你说，我可以来关雎院工作，对吗？”
她的心思他是知道点的，之前和冷月还有聊过这个话题。
“现在不行了。”
封易之想也没想便否了：“关雎院的人手够了，而且我一般也都是在三哥那蹭饭。挺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他似乎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既然来都来了，总得有个结果。
田蓉蓉垂下头，深吸一口气，很小声说：“其实，其实我仰慕五少很久。我自知身份低下……”
“我，我可以不要名分的，只求能陪在您身边就好。”
封易之脑壳疼。
这傻姑娘怎么就不懂呢。
她已经在栖迟院工作大半年了，但凡他对她有那么一丢丢那方面的心思，早就下手了。
没能得到回应，田蓉蓉战胜羞耻心，说道：“五少…我，我还是干净的女孩。”
这句话细若蚊吟，但在寂静的夜里，让两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田蓉蓉的脸已是红得发烫，一路烧到了耳后根。
忐忑又期待他的回应。
要是换做以前，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送全垒，犹豫一秒都算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兄弟。
但这次，封易之连迟疑都不带的。
“田蓉蓉，以后私底下我们不要见面了，更别大晚上的来找我。”
并明言：“如果是以前我对你的称呼让你误会了什么，那我对你说声抱歉，油腔滑调惯了。”
“你要是还想挣我三哥那份钱，以后就本本分分的做好你的饭，今晚，我也当你没来过。”
田蓉蓉全程都垂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从她微微抖动的双肩看得出来，应该是哭了。
女人的眼泪是武器，但仅限于对会心疼她的男人才有杀伤力。
封易之不为所动。
她要哭，他也没法子。
话说得够清楚了，他头也没回，进了院子。
怕田蓉蓉还跟，顺手把大门锁上了。
“咔哒——”
上锁的声响狠狠的刺痛了田蓉蓉的心。
眼泪滴答滴答，如断线般滴落在水泥路面，转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