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覃躺在自己的摇椅上假寐,六月初的天气还不热,躺在树下很是惬意。
王姨来信催他把答应她的镜子送过去,白覃已经吩咐二毛去做了,估计应该不难,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老乡,扑朔迷离的事情像是糊上了一圈圈令人恶心的黄鼻涕,想要亲手去揭开它,却又怕弄脏了自己。
且都随它去吧,白覃心里对自己说道,自己的伤疤自己治愈,别人的伤能不能愈合那不是自己的责任。
连续睡上几天,家里的人却越来越忙了,急进急出的都在抢收粮食,丰收的喜悦荡漾在每个人的脸上,这个时候看见不开心的人,就会非常讨厌,都是贵人,好好的躺在家里享福不好吗,非要过来让所有人一起不开心。
“换身衣服随我出去一趟!”王爷板着一张臭脸站在院里看着他。
“岳父大人,今日小婿约了夫人去郊游,整日闷在家里对孩子也不好……”白覃一边小声的说道一边偷眼看王爷的反应。
“兰儿的事情让你岳母陪着即可,还用不到你一个国候操心!”王爷没好气的说道。
“嗯,既然如此,还请岳父稍待,小婿去把这身家居服换上,小黑在这里伺候着,您有任何吩咐尽管使唤他就行。”
逍遥王不耐烦的冲他摆摆手,让他快去快回,转头对着满面疲态的小黑温言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小黑咚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连称不敢。
“起来吧,做的好了自然要表扬,这些日子你里里外外打理,勋贵们都言白候安排的甚好,本王知道,那混账这些日子除了睡觉什么也没做过,该是你的功劳便是你的,回头去趟王府找程管家,让他带你去吏部把孩子的户籍落下来,找个先生好生做学问。”
刚站起来的小黑又咚一声跪了下去,头也杵在了地上,连王爷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王爷很霸道,带着白覃也不说去哪,一路上如同进了鬼蜮,白覃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默不作声,两人坐在马车里随车飘荡。
车子七拐八绕的终于停下,王爷先行下车,赶车的车夫没见过,服侍了王爷下车后,对白覃也不理睬,白覃只能自己蹦下去。
“岳父,这是什么地方?”白覃忍不住出口问道。
“进去就知道了。”
白覃心里起疑,堂堂的大周逍遥王还需要偷偷摸摸的?
进了院子才发现是个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布料,刺激性气味直冲脑仁,白覃捂住口鼻,虽然这些都是天然绿色材料,但经过长时间的堆放,一定会发酵出有毒气体,只闻味道就能闻出来。
“岳父,您是想做布料的生意?这种小事找几个掌柜的就成,哪里需要麻烦您把小婿拉来?”白覃很想快点离开,在他的记忆中这种气体可能对生育能力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