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鹤看着这两人打架，心里是开心的。
面上是波澜不惊的。
毕竟旁边还有一位老者，表情还是不能做的太过火。
不然，被发现了岂不是尴尬了些。
一边的老者一直认真的观看着。
“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顾玄鹤对于两人输赢的问题，呈现出一个无所谓的态度。
面对老者的询问，犹豫了片刻才勉强给出答案：
“平手吧。”
“两人各有所长，且两人都没有用真正的实力，这只是一场切磋，并不是生死战，输赢并不重要。”
顾玄鹤这话刚说没两秒，那边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同时停手了。
老者望见这一幕，也朝着顾玄鹤拱了拱手，目光中都带了些许的敬佩：
“公子果然料事如神。”
顾玄鹤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有些尴尬的笑了。
他才不是料事如神呐。
他只是在端水。
他作为凌霄的师尊，自然不能说凌霄不行。
凌霄好歹也是自己教过的徒弟。
说他不行，也是在掉自己的面子。
自己和叶家非亲非故，但是刚刚人家也算是很配合、尊重自己。
自然，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盘，和人家唱反调。
这时，两个之前在演武场上打的难解难分的人，此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顾玄鹤敏锐的观察到，叶珏眼中的敌意已经彻底消失。
对方看向凌霄的目光里，竟然还带上了几分拜托的意味。
显然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只是这让他准备好的措辞，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哗啦。”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顾玄鹤心神一震。
打斗不是结束了吗？
抬眼望去，凌霄在打斗时使用的那把寻常的剑，因为承受不住内力彻底化为了碎片，哗啦啦的掉落在地面上。
凌霄看着手中只剩剑柄的剑，一脸歉意。
很快，他就小步跑到顾玄鹤身边，甚至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像是在说明自己什么伤都没有受一般。
“师兄，我没事。”
望着凌霄雀跃的表情，顾玄鹤淡漠的点了点头。
他不瞎。
他看得到。
与此同时，凌霄突然靠近，双手合十，轻轻地朝着师尊摇晃着：
“师兄，可以麻烦你等我一下吗？叶哥有件事需要我帮他一下。就耽误一小会，肯定来得及的。”
“拜托了拜托了。”
又是他没见过的样子。
为了观察到底是为何，顾玄鹤很自然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顾玄鹤见过很多凌霄的样子。
疯子一样，只知道用自己泻火的凌霄；
装乖卖萌，时不时会恶劣疯狂的凌霄；
现在有点依赖自己，装作小白兔的凌霄……
这些，哪个是他？
又或者，都不是他。
恍惚中，顾玄鹤听到自己心里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在他耳畔重复着：
【不管是怎么样的他，你把他困住，让他只属于你，不就好了吗？】
【你要相信，你是最棒的，你可是当年战胜魔尊的人啊，你可是现在最厉害的仙尊，你有这个能力的。】
【咱们杀不了他，咱们可以困住他啊，干涉他的成长，让他走上另一条不归路。让他成为你的脔宠。】
【做他当年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让他感受到你当年的痛苦、绝望！】
那声音一直在叨叨。
叨叨的顾玄鹤都烦了。
他做什么事，用得着别人指手画脚吗？
正当他准备用内力强行破解时，一股清凉从储物空间中散发，直冲天灵盖。
顾玄鹤骤然清明。
此刻，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客厅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上，手上还端着一杯子热茶。
端着茶盏的右手，更是悄然做出了释放内力的法诀动作，只差一个念头，这客厅就要彻底保不住了。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