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已经在你面前了。你没有死，那么预言是不是就是不准的？”
谁料，凤烨摊了摊手：
“不知道，这一次结束还有下一次吧，反正我不怯。”
“到了地下，我就去找华舜将军拉呱去，说起来，她还是我半个师傅呐。”
“当然，说不定死了后，我可以回家。”
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落寞，不过很快就和刚刚一样焕发了活力。
“我吸收了她留下来的内丹，自然她就是我半个师傅了。可惜没法给她奉茶，只能在宫里给她立个牌位，每逢过节给她送点东西、拜拜。”
呃……
要是早些认识，我说不定就带你去见见她了。
说不定你俩在一起，能聊的很开心。
不过顾玄鹤没有接话。
他还有别的问题想要问问这位女帝，毕竟对方给他的感觉，并不像是这个地方养育出来的人。
她好像有一种一视同仁的感觉，并不像是经受过传统皇帝教育的人。
于是他隐晦的询问道：
“我感觉，你好像对于尊卑这个事情，并没有很在乎。”
他本以为凤烨会含糊其辞，或者是直接岔开话题聊别的。
却没想到对方很干脆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夸自己。
这又是什么情况？
“顾宗主，我之前接触过镇魔宗的人。剑修，符修，体修，药修……我都接触过。”
“其中感触最大的就是剑修和体修，一个是完全不在乎尊卑，一心练剑只为成就大道。一个是直来直去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这两个体系的长老是怎么样的。现在我知道，或许是因为你的带领，整个剑修才对尊卑没有那么在乎。”
说到这里时凤烨狡黠一笑：
“其实，我在最开始的时候测试过顾宗主您的。”
“我让一个小太监去找您……”
“如果您是那种很在乎尊卑的人，那么我就用仙人等恭敬的称呼来称呼您。如果您不是，那么你见到的就是相对真实的我。”
顾玄鹤点了点头。
他记得刚开始小太监那一出。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是用来测试这一块的。
这封国女帝凤烨心思也相当细腻啊！
“对了，还有件事我没有说，不过我觉得告诉你也无妨。”
“毕竟，那家伙说我会因你而死。”
“所以在死之前，我想要给你留下更多印象，至少让我不至于死在你的手下。”
顾玄鹤对这件事的兴趣不大。
他对于那些秘密也不想知道，毕竟他知道的秘密已经够多了，不能说的也太多了。
不过凤烨要是跟他说的话，他也不会说出去。
毕竟对方肯告诉自己，一定是放心自己才对。
可凤烨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朝着他小声嘀咕道：
“我来自很久很久之后的未来。”
“那个地方叫华夏，一个国家安定，人民幸福，男女平等的地方。”
“其实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了，说不定并不是这里的未来……不过，我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凤烨莞尔一笑，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可顾玄鹤看不到，他只感觉对方的言语里藏匿着悲伤。
但是他给了对方一个保证：
“你我无冤无仇，我绝对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