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太好吧。”
凌霄说话的时候一脸委屈，仿佛顾玄鹤把他欺负来欺负去还不给他一个名分。
这种委屈巴巴的表情让顾玄鹤很疑惑。
他就是把人关了起来，掐了他一把，打了屁股，咬了肩膀一口，顺便给他做了个清洁，其余也没干啥啊。
怎么现在称呼变成这种了。
凌霄这么不要脸的吗？！
在这些称呼中，顾玄鹤妥协了。
“你还是继续喊我师尊吧。”
凌霄立马收敛了自己可怜巴巴的表情，一声师尊正准备出口，就听到了后面的话。
“还有，不要乱叫，我不是你的夫君。”
几乎是瞬间，凌霄就给顾玄鹤上演了一场变脸大戏。
他可怜的眼神再次出现，从下往上盯着顾玄鹤，黑葡萄一般的双眼泪汪汪的，仿佛戳他的脸两下，那泪珠就会从眼睑滚落。
“你不要得寸进尺。”
在自家师尊友好的威胁下，凌霄果断的见好就收。
扬起大大的笑脸开心道：
“谢谢师尊。”
那模样，像极了得到糖的小孩子，只需要一点，就可以快乐很久很久。
鬼使神差的顾玄鹤伸出手捏了捏凌霄的脸。
还是很软，就是肉不多。
顾玄鹤本以为凌霄会挣扎，再不济也会出言阻止一下。
谁料凌霄不仅没有挣扎，甚至还往这边挪了挪，好让自家师尊继续这种行凶。
这乖的有点不真实。
顾玄鹤一边想着，一边将手放了下去。
“原来你还有脸皮啊。”
“刚刚说那话，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这张脸，刚刚可是跟没事人一般，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找了个人皮面具披上了。”
可凌霄却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自家师尊的手，牵着手再次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师尊。”
“因为那是你。”
凌霄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作假。
他确确实实喜欢自家师尊。
哪怕师尊不照顾自己，那日选徒大典上惊鸿一瞥，便已经铭记于心。
而这样谪仙一般的人，此时此刻就躺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同榻而眠。
他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哪怕经历过太多的风雨，内心却依旧是滚烫的，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不动容呐。
“我喊你，怎么可能会脸红，那都是发自内心的情感。”
“师尊，相信……”
他最后的“我”字还没说出。
嘴巴上突然被贴上来一道符纸，哪怕他再怎么说话，都像是哑巴一样，出不了任何声音。
顾玄鹤依旧笑着，他只是冷冷的瞧着凌霄，说出了前所未有的一句话：
“凌霄，我应该没有当着你面说过。”
“我讨厌你。”
短短四个字，凌霄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