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那牙签只是轻轻地碰到了剑锋，就让其朝着一边偏移。
要不是凌霄已经很熟练的掌握了剑招，能够及时作出反应，他的身体会止不住的前倾，最后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
他很清楚，对方虽然一直在防御，却始终掌控着这场战斗的主导权。
这是实力上的绝对差距。
“你的剑招，我看着好眼熟。”
“可是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可能才对。”
凌霄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的话，只是继续进攻着。
他需要拖时间。
只要时间足够久，他就能完成两人之间的赌约。
对方此刻的漫不经心和无所谓，将成为他输掉的根源。
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已经你来我往了上百个回合。
凌霄依旧在进攻，只是内力已经没有那么多了，他的身躯也因为内力的透支有些颤抖。
这一切都落在了那人的眼中。
“歇会不好吗？”
“乖乖让我把你打晕，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你也能感受到我的境界，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呢？”
凌霄用剑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乐意。”
他说的很傲气。
对方却没有反驳什么，甚至还很配合的鼓了鼓掌。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
“哇，你好棒棒哦。”
随后整个人稍微转了转头，甩了甩手，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之前应该没说我不能出招打你吧。”
“你实在是太无聊了，中规中矩的像是一个老年人，一点年轻人的激情活力都没有。”
“看着就让人心烦。”
“我失去和你继续打下去的耐心了，所以，乖乖躺好吧。”
那人话音未落，毫无预兆的用手中的牙签攻了上去。
就在它即将接触剑锋的下一秒，那根被轮番轰炸都只是碳化没有折断的牙签，突然从中间裂开了。
黑衣人停止了攻势。
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一般，止不住的大笑着。
“你，哈哈哈哈！”
“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逊吗！”
“可以！可以，我觉的你还行！就是修为差的太多了。”
凌霄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对方并不是夜老。
不然临渊早就会发出喜悦的颤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凌霄果断的询问道：
“你到底是谁？”
那人收敛了笑声，像是放开了一般，将自己头上的黑色兜帽扯开。
那张面容，凌霄认识。
或者说，他不可能不认识。
他洗脸的时候在银镜里看见过，挑水的时候在水井里看到过……
他甚至在那场幻境里和他面对面过，听他、看他和自己分享师尊的敏感。
一样的剑眉星目，一样的看起来就很令人喜欢的微笑唇。
只是他比自己看起来要年长一点。
就像是大一号的自己。
他的眼中写满沧桑，嘴角却从始至终都好像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像是在怀念谁，又像是再为过去的自己哀悼。
“你好啊，这个时间线的凌霄。”
“我是第六百六十五条线的【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