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狗牙儿摇摇头。
“这个江流，看来有点问题，去告诉宝珠姐姐，多多调查。”
“是，楼主。”
烟柳胡同彻夜通明，各家各户的花姐儿，都站在门口，招手扭腰，唯独最热闹的一家青楼门口没有女人，外面的男人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进去。
张宝珠站在最高处，冷眼瞧着下面的男男女女，朝生暮死。一个穿着夜紫缎底绣万字纹长袍的男人抬脚迈进四季楼，手上拿着烟袋，头上带着滚毛皮帽，目光左右乐呵呵看了几眼。
一见那人，北楼耗子立即溜了上来，对着张宝珠道：“宝珠姐姐，这个人是江流的人，我们曾经在郊外看见过。”
“好，我知道了。”张宝珠晃了晃手绢，嘴角轻笑，对着旁边一个身子丰满的圆脸姑娘说道：“报春，看你的了！”
“知道了，宝珠姐姐。”
报春上身穿着水红色绸缎大褂，下面是草绿色缎底绣鸳鸯长裙，脚下的花罗绣鸟高底鞋，一步一哒哒扭着到了男人面前。
“客官，是准备来听曲儿？还是来看跳舞？”
男人目光落在报春银盘一样的脸上，弯弯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绯红色的樱桃小嘴，跟那些普通村妇，就是不一样。不由自主走的近了一些，还闻到了一股甜蜜的玫瑰花香味，顿时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做报春。”欲拒还迎的姿态，将人带到了二楼房间之中，片刻之后，便是出来，整了整衣服，上了顶楼。
“宝珠姐姐，季大人果然在江流手中，不过其中好像有些蹊跷。”报春脸上媚态全无，弯弯的眉毛满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