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瑜笑了笑：“字面意思，我相信你能够懂，对吗？”
“我这几年一直在做梦，梦里反复出现一个女人，我把她画下来了。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我会找你协议结婚的原因之一。”
“大概。”顾商瑜抬眸把展开的画推到宋纱面前，“你或许会知道她是谁。”
宋纱眉心紧蹙，从顾商瑜脸上挪开视线，垂眸去看那张画上的女人。
在宋纱看清的那一瞬间，一向镇定的她，瞳孔倏然放大，她盯着那画上的女人，看了足足有三分钟。
顾商瑜也没出声打扰，直到宋纱抬眸，复杂的眼神映入顾商瑜眼帘。
“很惊讶对吗？”顾商瑜明知故问：“当初看见你的那一刻，我也非常惊讶。”
宋纱嗓音低沉：“她，是谁？”
顾商瑜如实回答：“我梦中的女人。”
两人对视，宋纱从顾商瑜眼中没有看见逗弄，加上这个落笔，确实有好几年了。
所以这幅画是在她来顾家之前画下的。
这个人如果顾商瑜都不知道是谁，那宋纱如果猜得没错的话……
“你都梦见了她什么？”宋纱追问。
顾商瑜说：“我们在一个很荒废的世界，我们一起逃命，一起生存，一起做了很多事。”
宋纱：“荒废的世界？”
“对，那个世界里没有很多人，有大学纷飞，有荒漠沙漠。”顾商瑜把自己梦见的，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他的话让宋纱更加确定，顾商瑜嘴里所说的那个荒废世界，便是她所在的末世。
“顾茸茸是……”宋纱看着顾商瑜的眼睛，有一个猜测在她脑海里浮现。
顾商瑜直接坐实她的猜测：“茸茸是她的孩子。”
宋纱心脏一跳。
她伸手抓住顾商瑜的手，“你再说一次，茸茸是……”
顾商瑜看着她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还有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急切。
顾商瑜看着宋纱剔透的琥珀眼眸，手指在画上点了点，一字一顿说。
“她的孩子。”
顾商瑜明显感觉到，他这话落下时，抓着他手的微一用力，还有那双剔透的眼睛流转着复的神色，让人深不见底。
宋纱意识到自己的手抓着顾商瑜，抽回来。
所以，顾商瑜意思是她见过顾商瑜？
在什么时候？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难道跟那段消失的记忆有关吗？
又为什么会消失？
顾茸茸是她的孩子吗？
和谁的孩子？
顾商瑜还是其他人？
接二连三的问题涌现在宋纱脑海里，就好像她明明不想去追究消失的记忆，但好像所有一切都推着她，必须去探索，如果不探索，她想要知道的一切，都没办法确定。
她终究还是要去蹚一蹚这趟浑水。
不过，有一件事她还需要去确定。
等王牌发明比赛结束，她会自己去确定这个事。
顾茸茸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