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速度极快地点住了郭坤身上数十穴道,这才让白夭夭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劫。
李莲花见此,欣慰一笑,“小朋友长大了。”
“怎么样,我这个徒弟还不赖吧?”方多病鼻子都快翘上天,朝白夭夭得意一笑,颇有邀功请赏的架势。
白夭夭躲在李莲花身后,默默地朝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德馨斋两支糖葫芦,师娘给你的奖励!”
“还是师娘最好了!”他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想着德馨斋糖葫芦的滋味,当真回味无穷。
“看样子,夭夭的脸很讨人喜欢。”李莲花轻轻舒了口气,随即看了地上的郭坤一眼,又朝匆忙赶来的郭乾望去。
见他不敢直视白夭夭,显然对与白夭夭面容相似的许娘子心存愧疚。凶手与作案手法已然浮现,偏偏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将人定罪,更无法从他嘴里探得狮魂的下落。
李莲花失望地叹了口气,与笛飞声默契地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倒是郭乾父子意见很大,与方多病吵得面红耳赤。
“你们还有脸问我们怎么回事?”方多病拔高音量,面对郭乾突然说他们破坏祖传嫁衣的指控,登时暴跳如雷。
白夭夭折腾了半宿已然精疲力尽,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看他们大战采莲庄。
她兴致缺缺的将额头点在李莲花背上,壮实的后背给予她很大的安全感,驱赶着内心所有的不安。
湿漉漉的衣裳贴在李莲花身上,体温将水汽一点点蒸发,又扑到她面上来。
这样下去可是会着凉的。白夭夭心中叹气,柔声道:“花花,我去给你带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她向来不掺和他们探案一事,要远离是非之地,情有可原。今夜她特别多愁绪,满怀心事,似在找借口要单独待一会儿。
李莲花理解她,也没有阻拦,而是小声嘱咐道:“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咱们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知道了。”白夭夭忍不住笑了,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让他宽心。
二人说话间,方多病就郭坤三更半夜背着骷髅装神弄鬼一事,与郭乾父子对峙。
双方各执一词,方多病断言郭坤欲对他们不利,好掩盖采莲庄接连出现命案的真相。而唯唯诺诺的郭祸忙着赔不是,又道郭坤会拳脚功夫不错,但绝不会对人有歹意,采莲庄更不会对他们几位有加害之心。
事情的真相如何,除了当事人真无从可知。
白夭夭唯恐李莲花穿着湿衣裳着凉,并未在现场久留。她纵身踏入池中,脚尖轻点水面,飞身落到莲花之上,又翩然掠过池塘,三两下的功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笛飞声见状,嘴角勾了勾,惊叹道:“踏水无涟漪,落地无杂音。‘风过无痕’果真妙极。”
“想学?”李莲花闻声摸了摸鼻子,揶揄道:“叫我一声师父,我可以让我老婆教教你。”
“不学。”笛飞声眼底的笑意全无,冷冷拒绝。
叫李相夷一声师父?看样子他脑子是被池水浸坏了,才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