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
杨广华懊恼的抬手捶了脑袋。
“我心心念念，愿意为之奉献一生的文化事业啊~”
“它不应该沾染上黄色的味道。”
“我感觉，我的人生理想，彻底的破灭。”
“这神他妈的为艺术献身！”
“这是通过艺术选拔，为权力献身吧。”
“程月同志，程月同志，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杨广华急切的把目光看向程月。
此时的他，感觉人生信仰完全的崩塌啊。
程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别搞得你跟什么贞洁烈女一般，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吧。”
程月话带讽刺。
“在你成为文工团的团长之后，在你跟易中则一起在中央京剧院表演话剧《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时候，我不相信你没有发觉。”
“我……”杨广华被程月的一句话给说得哑口无言。
确实，他是有感觉的。
但是他还固执的认为，他同别人不一样，能够一直保持白色，最多沾染一点其他的颜色。
“既然有感觉，还跑到我这里来哭做什么。”程月说得更加嫌弃。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无非就是两条路。”
“一条，要么让李秉芳趁机上位，一条，要么趁机接手，稳固地位。”
“明天的会议，估计也会是一场试探。”
“在真面目揭开之时，你如果表现异常，那么你就玩完了。”
“到时候，李秉芳自然而然的会趁机出圈，占有你的位置。”
“而你的下场，不会比邬雪梅好多少。”
“易中则向来不念旧情，我想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
“邬雪梅和人事科前任科长葛水生，就是你最好的例子。”
“可是这犯法的事，你确定能干？”杨广华犹犹豫豫。
他的犹犹豫豫不是能不能干这事，而是干了这事，以后要是东窗事发，他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主动与被动的区别，你懂嘛？”程月轻轻的笑着去看杨广华。
“程月同志，你的意思是？”杨广华的眼睛瞬间的就亮了。
“这种事情，概念很模糊，就看你到时候怎么说了。”
“如果你说是被动，还趁机抓点把柄，不仅能够保护自己，就算东窗事发，还能说是为国效力。”
“事在人为，全看选择。”
“这种缺德的事，你自己回去考虑吧。”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
“如果易中则同志问起来，我想知道你会怎么说？”程月目光温和的看着杨广华道。
“这，这当然是我想要为易中则同志效力。”杨广华反应过来。
“嗯，反应不错。”程月微笑点头。
“这里人烟稀少，不会有人看见我们在这里逗留。”
“你就自己下去，慢慢走回去。”
“我今天没有见过你，就算你以后说，我也不会承认。”
“下去吧，拜拜。”
程月直接让周炫彩把杨广华给赶了下去。
这年头，能够把坏事做得这么明明白白的人，真的是不多了。
她程月，真的是一个好人啊。
愉快的小汽车，欢快的回家。
杨广华抬眼一看四周，懵了。
“这哪里啊？”
“这什么地方？”
“随便找个隐秘的地方，你找这里？”
“我不认识这里啊……”
杨广华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大路上面，找清楚了方向。
等到他回到中央文工团的时候，李秉芳都已经确定好了明天去表演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