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
程月在看到小昭的瞬间，不由惊讶出声。
因为此时的小昭，模样看上去特别的狼狈。
头发被剪得长短不一，脸上还有不少的淤青，一看就知道被人打了。
“小昭，你被人欺负了怎么都不还手？”
程月上前，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和怜悯。
就易中则私生女的这个身份，就会让她未来不好过。
“没，没命令，不能随便打人。”小昭声音嘶哑。
哎，心累。
程月默默的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
这一个个的都不会照顾自己，算怎么回事？
“陆同志，铁蛋在嘛，让他过来给小昭看看吧。”程月说。
欧阳老爷子现在在京都医院上班上得风生水起。
欧阳铁蛋就被陆行止给安排在了家。
预备程月随时有可能会发生的生产。
没过一会儿，欧阳铁蛋就提着药箱子过来。
她给小昭检查了一遍说。
“肋骨断了两根，身上多是淤青。”
“得用多头胸带外固定，口服抗炎药物，外用药膏。”
“同时注意休息，避免过度活动。”
欧阳铁蛋说完，抬眼去看陆行止。
好好的小姑娘这么惨。
不会是他们队长觉得他媳妇受了委屈，公报私仇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陆行止脸色一沉，面色不满。
“有病就治，看我，病能好？”
“治治治，我马上就治。”
欧阳铁蛋缩回脖子，连忙打开药箱子拿药。
自从被他们队长提醒了那么一句。
他每天都在思考着，该怎么把‘姐夫’这两个字给叫出口，还不会被挨打。
做他们队长的妹夫，这说出去以后在部队里面应该也挺好混的吧。
先把坑给占了。
免得小姑娘在外面读书，看见更加优秀的男同志被拐了。
就学他们队长，见面就娶媳妇。
这现在的感情，不是妥妥的好得很。
呵呵呵……
“拿个药，你鬼笑什么？”陆行止冰凉的声音响起。
“哦，队长，马上就好。”欧阳铁蛋连忙应道。
‘姐夫’这两个字，他还是没敢叫出口啊。
不然他估摸着，可能会被他们队长的大长腿给一脚踹出去。
上药治疗期间，小昭是一声没吭。
程月只能够从她苍白的笑脸，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判断。
她应该挺疼得。
等到伤药上完，又过了一会儿，程月这才开口同小昭说话。
“小昭，你别太老实。”
“你身手不错，如果在里面有人欺负你，你就直接反抗，揍他们就是。”
不然好好的一个高手，却被几个不入流的菜鸡欺负，感觉挺又可怜又可惜。
“还能还手？”小昭似乎有点疑惑的抬眼去看程月。
“还手打架，会触犯狱规，会被关禁闭。”她说。
“程月，你知道局长在哪里嘛？”她看着程月的眼睛问。
“我知道你知道局长在哪里。”
“我听人说，她被判处终生囚禁。”
“我能请你帮一个忙嘛？”
“请我帮忙？”
程月倒是有点惊讶，小昭居然会请她帮忙。
不过安静下来想想，也很容易想得通。
小昭虽然在易中则身边做事，但是因为性格和身份的原因。
认识且能够成为朋友的人，少之又少。
她想要请她帮忙，估计也是为了易中则的事情。
“你说。”程月道。
“我有三年的刑期。”
“同样是关，能不能把我关到局长的身边。”
“哪怕多关三年，六年，九年，一辈子都可以。”
“我想要一直待在局长身边。”
“你还想要待在她身边？”程月只觉得小昭被易中则给洗脑了。
易中则想的只有利用。
是怎么生出小昭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儿来的？
难道是物极必反？
程月想了一下，这才说道。
“小昭，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小昭点头。
虽然易中则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承认过她是她的女儿。
但是小昭记得在那一个深秋的雨夜里，在那一个快要淹没的桥洞里。
是易中则带人找到了她，并且把她给带回了家。
虽然后面的日子总是训练，训练，训练……
但是小昭从来没有觉得辛苦，因为她终于可以每天都吃饱饭了。
能够吃饱饭，其它的辛苦又算什么呢？
小昭并不觉得，那是一段辛苦的日子。
她反而还觉得那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日子。
因为那个时候的易中则会每天关心她训练的好不好。
会在她表现好的时候给她奖励。
会在她超过易海莲的时候夸奖她。
也会在易海莲惹她生气之后，偷偷的抱着她。
小昭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感受到易中则身上如同母亲一样的温暖。
虽然很短暂，虽然是替代，但是小昭觉得很幸福。
就这么一点点的幸福，足够支撑她一直停留在易中则的身边。
因为她除了易中则。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
或许易海莲还算一个。
但是易海莲从来把她当做敌人，没有把她当做过朋友。
即使她小心翼翼地讨好，还是会被讨厌。
“你能够帮我这个忙嘛？”小昭目光祈求的看着程月。
“能吗？”
“这个问题啊……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程月很好的控制住了她的心软，对着小昭轻轻一笑。
“如果你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会考虑把你送到易中则的身边。”
“什么问题？”小昭问。
程月缓缓的拿出木雕项链。
“我今天去看了易中则同志，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
程月看着小昭，看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
“这个？”
小昭的脸色先是迷茫，然后又是疑惑。
“局长只是让你把这个交给我嘛？”
“她没有其他的话？”小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