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晨被她娘叫醒后、秦央央整个人一直就是懵的、怎么起身穿的衣、挽的发髻上的妆、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皆是有人指引着来的。
她不用费心神更无忧虑、能心安理得的得到的庇佑、反正会有家人引着她往正确的方向行走。
可现下、直到这一刻、她突然才有了实制,从今天踏出家门之后、往后的一切种种、都得靠她自己和身旁的这个男人、一起相巨摸索着一起扶持着住前行走。
或许是对未知前路的恐惧,又对温暖来路的眷恋,令她不由自主生出了不舍、下一瞬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膝下蒲团之上掉、晕出了未知形状的水渍。
见着女儿抖动的肩膀、抹着眼眶的秦老太不舍的将人扶起了身、紧握的手掌安抚着拍了又拍。
“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好好的啊。”
秦央央忍了又忍,哽咽的喉咙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在红盖头之下点了点头。
眼见吉时要到,媒婆一马当先站了出来说着俏皮话、调节着气氛,顺着流程继续走下去。
待到秦央央坐进花轿后,听到外面唢呐声的吹吹打打,盘旋的眼泪刚忍了一时、又不由自主的往下滑落。
白驹过隙、时间飞逝。
转眼间已过了四年,这天秦央央正坐在铁匠铺旁边的杂货铺里,逗弄着摇篮里的三个多月大的小女儿。
李承业便牵着儿子拎着食盒,从铁匠铺过来、利索的在杂货铺柜台边支起桌子、摆好饭菜。
“媳妇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