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捂住的一双眼睛，也看不出有半点痛的感觉，完好无损。
“大人，他这是？”管怜思见了，实在没忍住问了句。
管长生虽然不会再心软或懦弱，但听到邹学明这样惨烈的叫声，也忍不住皱了眉。
可很快，他就想起自己当时有多痛后，没有开口。
姜也看了眼他，看向管怜思回答：“身为恶人，应当有受到惩罚的觉悟，他当初害得管长生双眼被毁，是为恶。”
“既是恶，除去他眼中的光明要赔给管长生，还应再尝一尝管长生当时所受之痛。”
“十倍。”
十倍疼痛。
这是对恶人应有的惩罚。
至于什么把眼睛还了、届时警方会将他逮捕，便算是弥补的话……她觉得不够。
最起码，也得将受害一方所受过的痛苦也感受一遍。
还得是加倍的那种。
“十倍？”管怜思听得惊讶，扭头看了眼还在地上痛到打滚的邹学明。
不过，她没再说话了。
十倍听上去虽然很多的样子，但长生这三年多来所经历的一切，却是几十倍痛苦都无法弥补的！
大人这个做法，她很赞同！
“……”管长生则听呆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不小心抽到的福袋，姜大师却会这般维护他。
姜大师……
“好了，该你了。”
姜也看向了他。
管长生还沉浸在心中的温暖中，就听到了她这句。
顿时他还有点呆，没回过神。
不过姜也也不需要等他回过神来。
她背身对着邹学明，反手朝他轻轻一抓。
下一秒，一对看上去很像眼珠子但又通体透明，带着点淡淡金光的东西就从邹学明眼中飞了出来！
被姜也抓在了手里。
抓住后，她这才朝呆呆的管长生摊开掌心，将掌心里的那对透明珠子挥向了他眼睛。
“嗯——”管长生立刻有些不适地轻轻嗯哼了下。
可很快，他就在感觉到眼睛里涌起了一股久违的热流后，整个身体僵住了！
他缓慢睁开双眼。
当眼睛彻底睁开、接触到房间里的灯光一瞬，他立刻“嘶”一声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边上的管怜思见了，就以为他是眼睛还没恢复好，赶紧道：“长生，你先别急，你先等——”
“我能看见了！”
管长生却再次睁开了双眼，并满目惊喜地一把拥住了她！
刹那间，管怜思身体僵直。
而管长生则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在确定眼睛真的能看见了后，整个人都惊喜得红了眼、泪光闪烁！
拥着她的手就更用力了。
“怜思，我能看见了，我能看见了！”
“我，我真的看见了，我看见了！”
他无比激动地和管怜思说着。
“……”管怜思心里也为他高兴，但此刻却有些无奈，还有一些……别样的情绪。
她红了耳朵。
被管长生紧紧地拥抱着，却没有吭声回答他。
终于——
在迟迟没听到她回答后，管长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
他就也僵住了。
他拥抱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松开，在彻底松开后他看向她想道歉：“怜思，我不是——”
“恭喜你，重新拥抱光明！”
他话还没说完，管怜思就朝他莞尔一笑，并一把拥抱住了他！
管长生顿时呆住。
不过，他呆住不是因为怜思恭喜他和拥抱他，而是因为——
他终于看到了她的模样！
并且，她的模样居然是自己梦里反复出现过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