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一直盯着马周，盯到马周都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老板有何吩咐可以直接说，我在听。”
“为什么背井离乡？”
“因为我想要出人头地！”
“凭什么？”不是嘲讽是询问。
马周突然很想向林晴证明下自己并不是她认为的那么一无是处，“我曾是乡里的助教，但是教书育人于我来说实在是大材小用！我志在庙堂！”
“那现在呢？你的初心改了吗？”林晴问道。
马周又恢复了在楼下时的彷徨之色。
林晴不等他回答，继续说。
“第一面见你我看到的就是你的装醉卖傻，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和我的两局比试，你次次都输我，我看不出你所谓的渊博学识；刚才和那个刘生抡膀子打人，我看不到你身上一点上位者的耐性。这几日你得过且过，我原就以为你是个市井小民，却心比天高，心高气傲。”
马周被林晴这一番不带脏字的话羞辱的头都要低到了尘埃里。
林晴：pUA我最行！骂醒你马周也是我功德一件！
“但是。”林晴看马周被打击的差不多了，开始往回找补。
“你不安于现状所以努力从乡里走出来来寻广阔天地，这原本就需要勇气！你随机应变，被识破不继续装醉闹事而是提出和我比试说明你脑筋灵活！你打刘生是为了你的老师说明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林晴依旧看着马周。
这不就是唐一千年前版的北上广深沪漂吗？
马周这是长安漂，简称长漂。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马周没有抬头。
所以林晴不知道此时马周眼底已蓄满泪水。
他想，自己难道真的，还有可取之处吗？
“璞玉无华，琢而成器。你愿意沉淀三年潜心雕琢吗？”林晴望向马周。
“我......愿意。”
在隔壁现场旁听的李世民点点头，就自己妹子这口才，不去和那些言官辩一辩都屈才了！
每次朝会自己都被怼的哑口无言，下次再早朝应该带上林晴这张嘴。
死的能说成活的。
“那你准备好，这几日我会送你去个地方好好磨练一下！”
马周下楼，李世民从隔壁走过来。
“这马周真是个可靠之人？”李世民略显怀疑。
林晴：大哥！你以为呢？我可是搜了度娘，这马周未来官至宰辅啊！
可这话林晴不能说，李世民就算去了现代也搜不到，搜到的话看到的满眼也都是马赛克！
都怪这牛逼的系统！
系统：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我看此人心志坚定，初心未改，应该没错。况且他出身寒门，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但愿吧！”李世民持观望态度。
“对了大哥！还有一场戏，乌导昨日给我发消息说，最迟这场戏可以推到明年春再拍，他看你安排。”
李世民避无可避，疲惫的闭上眼睛。
“一切都随你安排。”
等送走李世民，林晴开始闭目养神。
士族的权利固然厉害，但是寒门的人数更可怖。
林晴打算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
而马周，会成为寒门弟子招收程序中的试金石。
没两日，长安城外几十里处的石林庄园突然变得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