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宁给桐桐提前准备好的衣物和礼品也都提在手上送进了门。
心情最复杂的是老师，既有对小孙女远行的严重不舍，又有终于可以暂时逃脱掉耳边唠叨的难以压制的憧憬和喜悦。
老头的不好苗头，很快的就被师娘发现了，于是，鹿凡遭殃了。
老师话题一转，严肃起来了脸，现场的把话题扭转到了鹿凡的论文及学业问题上了。
博士学位，对现在以及今后需要继续上升的鹿凡很重要。
跟着自己的老师读博，按时毕业是问题不大的。但这也不同时等于老师就放松了要求，其间的苛刻只有鹿凡自己体会最深。
老师对鹿凡的学业有着严格的规划，现在勉强算是读博一年，即使鹿凡在医学实践上有重大突破和贡献，整个的周期再压缩也还至少需要一年半，不能粗制乱造的破坏了规矩。
老师尤其恼怒的是鹿凡现在居然仅仅才是任职一年的副主任医师，那就更急切的需要这个博士学位来拉近考评年限，博士毕业之年，主任医师或者教授职称同年评。
只有这样，鹿凡才能把此前浪费掉的时光尽量的追回来。
师娘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略显难看的从厨房里出来了，直接走到门口换鞋，说她下楼一趟。
鹿凡认为是柴米油盐啥的缺了一样，抓紧的想逃脱老师的上课，起身主动请缨。
“好好吃你的饭！把小燕姑娘陪好了！”
师娘突然的对鹿凡也不客气的来了一句。
师娘很快返回，时间花费的感觉就像是到楼门口走了一圈。
进门时，手上提着三五个塑料袋子。
燕丹宁看了鹿凡一眼，想笑，憋住了……
秦妍有知道桐桐明天要出远门，特意送过来的，没有惊动鹿凡，直接的找到了师娘。
第二天一大早，鹿凡和燕丹宁临时同时请假，开车把师娘和桐桐送到了机场。
返程的路上，鹿凡努力的排除着和女儿即将长时间分开的离愁。
“跟你商量件事儿。”
燕丹宁中途开口。
“哦，你说。”
“这段时间，我还是回我屋子里住一段时间吧。”
“什么意思呀！桐桐刚走，你也趁火打劫呀？”
鹿凡立马的不答应了。
“又不是说每天都不过去！我觉得老师说的对，你应该刚好趁这段时间把主要精力放到你的论文上了。
我在了，总是让你分心。
我可不想……，真被人当成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了……”
昨天一起接受老师上课，燕丹宁也有了自己的感悟。
鹿凡无奈，讨价还价。
最起码每隔三天总要来一趟吧？
最起码一起吃个晚饭再走吧？
最起码……，骑马……
燕丹宁临下车前笑着丢下一句话。
“看心情、看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