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过完了我的一生。”
“我梦见，白软软加入我们宗门之后，师兄弟都越来越喜欢她，甚至连师尊都爱上了她。”
裴霖：“？为什么，难道师尊脑子也被驴踢了？”
她笑着摇头：“在那个梦里，我过得很真实，所有事情都跟现在一样，一开始我被白软软打败了，紧跟着，白软软击杀了问龙宗的三阶魔兽，成为问龙宗最年轻的宗主，之后，她救了慕容家族的小小姐朵朵，成为了慕容家族的座上宾。”
裴霖表情一点点变得凝重：“所以……你做了个预知梦？”
她颔首：“是的，预知梦，而且在那个梦里，你会被白软软害死，因为她拖累了你。”
裴霖震惊。
云瑶再指着自己的心口：“而我，会被白软软一剑杀死，死之前还会被白软软的追求者魔尊抽出仙脉，变成凡人。”
裴霖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师尊没有保护你吗？没有人保护你吗？”
她很平静地摇了摇头：“没有，因为你死了，没人再疼我，他们都去爱白软软了。”
“而且白软软用剑刺穿我的时候，他们都在旁边看着。”
北溟震惊地站在她身后。
唐唐无比心疼：“主人……原来您遭遇了这些……”
云瑶轻笑，不确定地道：“师兄，你信我吗？”
裴霖静静望着她，眼中有泪光闪动，不答反问：“很疼吧，被一剑穿心。”
云瑶一愣，突然有点鼻酸。
她怎么知道疼不疼？
被贯穿的人不是她。
她点头又摇头。
裴霖泪水夺眶而出，真挚地捧起她的脸：“师妹，你受苦了，在那个梦里，你一定很孤立无援吧。”
她不否认，点了点头。
裴霖将她拥在怀里：“没关系，师兄保护你，师兄会好好活着，不被白软软拖累，再也不会让那个白软软伤害到你了。”
云瑶靠在他怀里，恍惚想到裴霖去世时，原主跪在他尸体旁边，哭得撕心裂肺。
白软软则是窝在白月岚怀里，小声啜泣着：“对不起大师姐，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我就是想要去保护那一朵小花花而已……大师兄会为了救我而死……要是我没有怜惜那朵花就好了……”
原主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摇晃着裴霖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哥！！！！”
——“哥！你看看我啊哥！！！”
云瑶嗅着裴霖身上淡淡的檀香，如此鲜活。
“哥。”
裴霖一怔。
她轻轻说：“我会保护你的，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谁也不能伤害你。”
裴霖一言不发，只是将她抱紧。
良久后，他才沉沉道：“瑶瑶，你是我带大的，咱们兄妹俩相依为命。”
云瑶乖巧窝在他怀里，感觉裴霖宽厚的手掌扣住她后脑。
她与他拥抱，自然看不到裴霖眼中浮浮沉沉全是恨意。
“谁敢害你，谁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