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碧莲会开始混淆梦境和现实。
甚至看到云瑶的时候，幻觉就会自动脑补出白月岚。
到时候，神志不清的碧莲会做什么呢？
云瑶收敛眉眼间的深意，走到大殿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好。
可是她一落座，身边的人突然都起身走开了。
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周身三步的椅子内，没有人愿意跟她坐在一起。
她怔了怔，望向有几个与她有往来的女弟子。
其他宗门的女孩子她也认识几个，毕竟平日里师尊间都会互通礼物，问候彼此是否安好。
她是首席大弟子，负责管理白月岚这些琐事，一来二去就跟这帮女孩子混熟了。
那些女生们站在那边，朝她看来。
她热情挥挥手：“坐这儿吧！”
可那些女生脸色一变，害怕低下头，转身隐匿在人群当中。
云瑶愣住，看向四周。
很多人都在忽明忽暗地打量着她，嘴上窃窃私语：“她好像是勾引了白月岚师尊哦！~”
“ ？我听说她没有啊，说是剖心过了，显露出来的人形不是白月岚，是她自己。”
“哎呀，我听小美说的！碧莲上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无风不起浪嘛！~”
“离她远点吧， 自己有道侣的也都藏好，别被她给勾引了。”
云瑶忽然站起身，走到那几个碎嘴人面前。
几个人抬头看着她。
她直接坐在他们中间：“继续说。”
几人神色讪讪，不敢多说话，起身离开：“走走走走走！”
她哼笑一声。
恰好，侍女们过来给弟子上水果，很自然地略过云瑶。
云瑶眼眸沉了沉，猛地攥住侍女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侍女厌恶瞪着她：“干嘛？！”
她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反问：“你发水果不给我吗？”
侍女哽住，被她瞪得心里发毛，不情不愿地丢给她一盘水果：“吃吃吃，你怎么就那么馋！”
说完就挣开手臂走了。
云瑶拿起葡萄愉悦咀嚼，四周围的人频频将视线放到她身上：“她还想吃东西啊？”
“我要是她，我死的心都有了！”
云瑶面无表情地咀嚼，高声道：“你们碎嘴皮子分不清是非，还胆小懦弱，但水果是无辜的，我还能因为你们愚蠢跟水果生气吗？”
大殿静了一静，纷纷错愕望着她。
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