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修被他这副不着调的模样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裴叙扶额摇头,他已经能想象得到自家主子的死状会有多惨烈了。
“你先退下。”韩煜修忽然开口对裴叙吩咐道。
裴叙不敢抗旨,带上佩剑就出去了。
“来来来,你来说说看,你昨个儿是怎么跟朕说的来着?”韩煜修将手搭在韩舒允肩上勾住他的脖子,表面似笑非笑。
还没意识到大祸临头的韩舒允向韩煜修竖起食指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嬉皮笑脸道:“保证……保证完成任务。”
“呵,还好意思说。”下一秒,韩舒允就被韩煜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起一只耳朵,又将人从椅子上提起来,痛得某人是直在原地打圈。
韩舒允:“哎呦喂疼疼疼疼……皇兄你松手啊,耳朵都要被你扯掉了!”
韩煜修:“还知道疼啊,人没抓到也就罢了,还敢跑去把自己喝成这副德行。韩舒允,你真是长本事了啊。”
韩舒允:
“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啊呜呜呜呜……”
韩煜修:“这全宫上下最信不得的就是你这小子的话。”
韩舒允:“哎,皇兄您就消消气嘛,要是龙体有损那臣弟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滚。”
之后,站在殿外的裴叙就见到这样的一幕——
挨了通“亲切问候”的韩舒允就这么直挺挺地被人从殿内给踹了出来。
韩舒允此时坐在地上,一手揉着那只被揪红的耳朵,一手揉着那差点就摔开花的屁股,模样似气恼又委屈:“啧,至于么?为了区区一个小人,就对自家兄弟下这么重的手,简直太不是人了!”
……
韩舒允离开之后,韩煜修在结束早朝后就立马将楚衍召进宫来。
“朕就知道凭宣王这小子一定招架不住这帮人。楚衍,朕吩咐你做的可都安排妥当了?”
楚衍点头应道:“回皇上,卑职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暗地加强对各处城门的守备,他们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京安城的。”
韩煜修挥挥手,让楚衍退下了。
他拿起方才魏偲呈上来的一杯上等的泸都针尖茶,悠闲地品起茶来。
既然给了机会还不懂得珍惜。
那就休要怪他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