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冤呐!”韩舒允冲韩煜修强颜欢笑,余光间还带着一丝委屈,“这赌坊可不是臣弟开的啊,你就算借我多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容易掉脑袋的事。”
“你最好是。”韩煜修反手敲了敲桌面,“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舒允见他根本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这才接着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臣弟虽然成了这间赌坊的新东家,但也只是个挂名的。赌坊的事一向由阿叙派去的人打点着。前不久臣弟从底下人那听说了一些有关于旧东家的消息,结果你猜怎么着?”韩舒允止住话头,侧目看向韩煜修,似是成心拿他找趣。
“不猜。”
韩舒允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倒满一杯酒后就推到韩煜修面前:“不猜也行,那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韩煜修看着那杯酒,随即毫不犹豫地喝下了。
“皇兄好酒量嘛,那臣弟就继续说了。”韩舒允一边说一边观察韩煜修的反应,“那所赌坊的旧东家正是你那位桀骜不驯的小舅子,郑小侯爷。臣弟此次截胡了他的心血,想必他现在已经满京城地在找臣弟的下落了——哎,皇兄,臣弟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方才韩煜修正专注听韩舒允讲话,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却无济于事。眼前的景象慢慢变模糊,最后他发出一声闷哼就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韩舒允见状,满意地拍拍抱在怀里的那坛酒:“看来本王这半步倒的威力不减当年呀。”
“魏公公。”他将这些天搜集的情报夹在最上面放的一本奏折的夹层里,接着又把魏偲从外头喊进来。
“奴在这多谢宣王殿下了。”魏偲看着倒在桌子上的韩煜修,心中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这些天韩煜修都没怎么合过眼,一门心思扑在政务上,有好几次都是批阅奏折批到天亮就直接去上早朝,旁人都以为他勤政,心怀家国大事。可在魏偲看来,他这是借这些事来分散精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
魏偲曾好几次劝他要注意龙体,可韩煜修却压根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魏偲实在没法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得来宣王回京的消息,便托人送去书信一封,让他好好劝劝皇上,不然再这样下去,韩煜修迟早会把自己搞垮,到时候朝堂上下势必引起大乱。
“害,小事一桩,这一觉足够让皇兄睡上好几天了。不过本王这宝贝有点猛,虽然一杯下去不会殃及性命,但后劲是避免不了的。”韩舒允拿出一个小罐子交到魏偲手中,“喏,这是醒酒药,多少能起到缓解作用。等什么时候皇兄醒了你再想法子让他把这吃下去。还有,为了避免皇兄找本王秋后算账,这阵子本王不会待在王府里,魏公公你自求多福吧。”
“诺,奴明白了。”
魏偲命人把韩舒允送出宫,事后,又同小栗子一起将韩煜修扶到龙榻上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