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说话啊，我们的孩子呢！”
群鬼围在李斯身边，李斯疼醒，想告诉群鬼是盛劲杀了小鬼们，让群鬼去报仇，但他说不出来。
尹素拖着十字架想从边上溜过去，被群鬼盯住。
“……我什么都不知道，放我走吧。”
尹素担心章英杰的安危，她刚才算了算，章英杰有血光之灾，再迟点就来不及了。
“你也是抓鬼的，是不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一只鬼恶狠狠地质问尹素。
尹素见状知道自己暂时走不了了，尽快解决这群鬼，就能早点离开。
“我给你们算算，帮你们找好不好？”
说罢尹素沉下心来推演这群鬼和李斯的过往未来，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群鬼等待着尹素的回答。
尹素睁开眼，说道：“那些小鬼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群鬼爆发出强大的怨气，实力也噌噌噌不断上涨。
她急忙劝说，“小鬼们都死了，你们还要为了死去的小鬼继续拼上魂魄吗！”
李斯是个天赋极差也没有恒心的阴阳大师，入行以来他就盘算着歪门邪道，跑去国外学养小鬼。
用惨死的婴孩炼鬼，甚至去医院太平间里偷孕尸养小鬼。
他和一些人发现把小鬼和大鬼一起养，鬼的实力会更强，小鬼为了母亲会听话，大鬼也会为了孩子被他们控制。
一举得俩鬼供他使唤。
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孕尸让他们拿来炼，面前的群鬼大部分都是被抓来的无辜人，被迫怀孕，然后被杀死炼成母孩双鬼。
“你们生前是独立的人，死后是独立的鬼，没有规定要求你们必须为了孩子牺牲一切，你们是真心想为了这些不是自愿怀上的孩子付出一切吗？”
“小鬼们被创造出来被迫做了很多坏事，灰飞烟灭就此了结，李斯将死，你们走吧，去地府转生也好，做别的也罢。”
尹素望着她们，盛劲能轻松地杀死怨气极重的小鬼，要解决这群厉鬼只怕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总比魂飞魄散强。”
群鬼听到尹素的话，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没有规定要求她们必须为了孩子牺牲一切吗？
在没有怀上孩子之前，她们是什么样子的，她们都快记不清了。
一定不是为了孩子就要死要活的，她们也许想读书，想做科研，想环游世界……
尹素做好和群鬼开战的准备，她不确定这群鬼会不会放她过去。
当初在资料里看到养小鬼这一章节时她就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大鬼会为了刚见面的小鬼不惜一切，小鬼是大鬼创生的，她们都没来得及处出感情，就被炼成鬼。
用所谓的母孩关系束缚，就能驱使大鬼，为什么？
为什么有母孩鬼，没有父孩鬼？
为什么不是一家三口炼鬼，驱使一家子鬼为己所用？
群鬼似乎还陷在思考的挣扎里，她们为尹素让出一条路。
尹素拖着十字架默默离开，轻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