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言缓缓推开门，夜色笼罩整间教室，一阵风吹过带动窗帘飘起。
布娃娃正坐在温以言的课桌上，无聊地晃着脚丫子，晚风吹动她的发丝，以及衣服上的铃铛作响。
温以言一时间怔愣在原地，他一瞬间似乎透着布娃娃看到了苏酥的灵魂在夜幕里起舞。
苏酥听到动静转过头，额头的发丝吹气划过脸颊，声音听起来很欢快。
【你来了呀！】
布娃娃扬起嘴角，又压下嘴角一副委屈的模样。
【香香，你怎么才来呀。】
【呜呜呜。】
【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温以言眼神闪烁，垂眸看到桌角脏兮兮的书包。
像是一路被拖过来的。
温以言抿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布娃娃拖着大书包呼哧呼哧的模样。
一个写几个字都累得要死的，是怎么把他的书包拖着这里的。
苏酥注意到温以言的视线，笑了一下。
【嘤嘤嘤。】
【香香的书包重死了。】
【扯了好久好久才拖出厕所，幸亏有人认识你的书包呢。】
温以言收回视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脚走到苏酥面前，轻声道：“回家吧。”
布娃娃本来就是他买来的。
无论是怎么样的布娃娃，总归是要负责的。
对吧。
温以言自我安慰道。
苏酥开心的抓住温以言的手指，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加深。
【回家了回家了！！！】
【太好啦！】
温以言将布娃娃放在肩膀上，苏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坐的稳稳当当。
【出发！】
温以言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似乎浮现一点笑意。
低头看向地上脏兮兮的书包，犹豫一会还是伸手拿了起来。
害。
带回去洗洗，还能用。
温以言解锁了一辆共享单车，打算骑自行车回去，让苏酥坐在把手的中间凹槽处。
夜晚的风很凉快。
【好凉快好凉快。】
这个点已经街上已经荒无人烟，只有少量的车子呼啸而过。
温以言怕布娃娃会坐不稳，骑的不是很快。
风将苏酥的头发吹得飞起，时不时会撩到温以言的手腕。
痒痒的。
温以言垂眸看着布娃娃的背影，光这么看着倒也不显得恐怖。
结果苏酥直接脑袋360度转了过来，盯着温以言看。
温以言：“......”
当他没说。
【嘿嘿，这样就可以看着香香了。】
【真好！】
温以言：不，一点都不好。
大半夜的，温以言突然觉得好冷。
眼睛不敢再看向布娃娃的脸。
哪个好人家脑袋是这样转的？！
回家的路上会途经边江湖，温以言沿着边江湖骑行。
温以言的看着乌泱泱的湖面，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听到的新闻。
这几天接连在边江湖发现了女尸......
温以言突然停了下来，一只脚撑在地面上，侧过脸看着边江湖。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苏酥僵硬地转过脑袋，顺着温以言的视线看向边江湖。
【难道香香也看得到吗？】
温以言愣住，看得到什么？
在苏酥的眼里，边江湖上方萦绕着大片的黑气，比女厕所看到的还要浓郁些。
但是奇怪的是，边江湖周围看不到任何一只游荡的鬼魂。
但是在学校，在刚刚点进去大街上到处都是游荡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