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去了你家里哦！】
刚到厕所，苏酥就兴奋地开始跟李慧慧讲东讲西。
【我们还见到你弟弟！】
【好可爱好可爱，但是没有香香可爱！！】
【对呀对呀！】
温以言眼中只能看到一个长的很精致的布娃娃在黑夜里动来动去，耳边还不停到传来声音。
看不见鬼魂的感觉很好。
但是只听别人说话只能听得见一半的感觉很不好。
像是知道别人在说秘密，但是只能听个开头的感觉。
温以言低头看向布娃娃，睫毛透过月光遮落下一片阴影，低垂的眼眸看不清神色。
苏酥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突然转头对上温以言的视线。
布娃娃的脑袋缓慢地向一边歪了歪，然后哼哧哼哧地往温以言身上爬。
【我来咯，我来咯！】
【香香香香！！】
温以言轻轻眨了下眼睛，是他的错觉吗？
感觉布娃娃越来越灵活了。
眨眼间就爬到了温以言的肩膀上。
【嘿嘿嘿嘿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
还没等温以言反应过来，就被布娃娃的小手捧住脸颊。
苏酥快速地亲了一下温以言的眼睛。
温以言只觉得眼睛感受到一阵冰凉，再睁开眼时，入眼的是浓稠的黑气，和站在一旁捂着嘴笑眯眯的李慧慧。
李慧慧注意到温以言的视线下意识后退一步。
【嘿嘿嘿嘿，亲到了亲到了！！】
【好香好香！！】
温以言耳尖烧红，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香香，现在可以看到了吗？】
“嗯。”
温以言点点头，转头看向李慧慧，温声道：“我，何勇成和陈佳佳一块去了你家里，还见到了李强强和你妈妈。”
李慧慧的身体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虚虚实实的漂浮在空中，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听苏酥说了，谢谢你们。”
苏酥坐在温以言的肩膀上，用力的点点头。
【对呀对呀。】
“李强强说他很想你。”
李慧慧突然顿住，抬眼怔愣地看向温以言，“什么？”
温以言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李强强说他很想你，但是他不希望你回家。”
李慧慧垂下眼帘，声音很轻：“是么。”
“嗯，因为他说你不喜欢回家，而他希望你开心。”
李慧慧听到这话瞬间绷不住，蹲下身子蜷缩在角落。
可惜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
街道上暗淡的灯光下隐约中闪烁。
这个点，顾敏正在楼下超市买东西，结完账一出门寒风就席卷而来。
顾敏拢了拢外套，独自一人上楼梯，每踩一阶楼梯，感应灯都会随之亮起。
这让昏暗的环境显得没那么可怕，可回荡在走廊的脚步声却异常吓人。
顾敏怀里抱着刚刚买好的东西，弓着腰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已经走到房间门口，可身后还有感应灯不停亮起又按下。
像是有人就站在那。
可是这一层只有她一个住户。
顾敏莫名打了个寒颤，加快手上开门的速度。
快点。
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