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的泪水从眼尾滑落,沾湿了鬓边的发丝,喉咙却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摇了摇头。
易延舟仍是低哑着声音,问:
“那你为什么都不像刚刚那么热情了,是因为江绍的电话?”
晚宁依旧是流着泪摇头。
她不是不愿意。
她只是不敢,不敢再触碰他。
易延舟终于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目光深深地盯着她。
好一会儿,晚宁放下羞耻,抬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易延舟哪里受得住她的主动,全身血液几乎都涌向了大脑和.某.处,再也无所顾忌地...占...有。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叫他大脑神经瞬间像弓弦一般绷紧,无意识地发出...难耐...的...喟叹。
晚宁只觉得整个人,连同那颗心,都被他点燃,沉浸在这场美梦中不可自拔。
是的,她想起来了。
她爱这个男人。
只爱这个男人。
深深爱着。
爱了整整一个青春。
从16岁一直到现在。
就算她的脑子已经生理性遗忘了,可她的身体永远对他诚实。
她清醒自知,无法抗拒,无法逃脱。
易延舟从未像现在这样,发了疯一般,带着深沉的爱意,和不堪的痛苦,粗暴对她。
不停地索取和给予。
连同深埋在18岁那年的记忆,连同这十年的遗憾和失去,通通补偿回来。
晚宁希望他粗暴,也享受他的粗暴。
最好能够用他的气息,抹去她身上留下的有关其他男人的所有的痕迹,拯救她的灵魂。
爱情的旋..律,终究是比心跳声要..快上许多。
窄小的病床,吱呀作响。
房门的隔音很好,可到底也闹出了些动静。
沈欣然一来就听见这些声音,脸色发白,恨不得冲进去,却被许秘书以及带着的几个保镖,拦在外面。
病房内。
易延舟低头深吻她。
声音低哑,克制而又强势地说:
“阿宁,睁开眼,看着我们做。”
晚宁面色绯红,粉唇微颤。
她缓缓掀起了眼皮,眼神湿润而又迷离,灵魂就像是飘去了很远的地方。
易延舟大汗淋漓,沉浸其中,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划过许多他不愿意想起的场景。
这感觉叫他十分痛苦。
可他无论怎么驱逐,那些已经成了型的画面都牢牢刻进了他的脑海里,逼得他想要发疯。
他额头暴着青筋,唇瓣不断亲吻着她,口中呢喃道:
“洛晚宁,说你爱我。”
晚宁娇喘微微:“爱你,我爱你呀。”
不够。
远远不够。
他觉得还不够,一边喘着息,嘴里只不停地向她确认。
“你爱谁?阿宁,告诉我,你爱谁?”
“易延舟,我爱易延舟。”
“继续,阿宁,继续说,说你爱我。”
易延舟一遍遍地向她确认……
直到她嗓子已经沙哑,他才低头,深深堵住了她的唇,同时也将她...送上...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