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姜母又大笑起来，她起身，“我得把这事儿告诉你们姜大哥，让他也乐呵乐呵。”
姜母说完，便离开了。
她进了自家的堂屋，坐到自家的长凳上，心急得与她家儿子说：“儿啊，你晓得不，四笑那妮子生气了呢。”
姜大明在算今个儿的收益，他随口问：“那姑奶奶又怎么了？哪个惹她了？”
姜母乐得拍着桌子笑，笑完，她说：“你啊，你惹的啊。”
“什么？”姜大明停止算账，他抬头问：“我今个儿连她人都没见到，怎么惹的这姑奶奶啊？”
“嘿嘿嘿嘿。”姜母嘿笑，“谁让你出了那《黄皮诡道》这话本子啊，还卖得这么好，四笑不就生气了呗？”
姜大明也笑了，说：“这丫头心眼就一丢丢大，自个儿写得不好啊，还怪上了旁人。”
姜大明心突然一动，他说道：“我觉得吧，四笑这丫头脾气也太大了，我看她几个姐姐就挺好的。”
“哪大哪大了？”姜母偏心眼又上来了，“我们四笑这就叫——”
姜母被自个儿的话给噎住了，很快，她就想了个词：“叫爽气。”
姜大明被自家老娘逗乐了，他问：“娘，怎么个爽气啊？”
姜母给梁四笑争面子，“不怄气就是爽气，懂不？”
姜大明摇头：“我不懂。”
“比如，比如——”姜母喊：“你若是不要闹着要娶个像伍媒婆的姑娘，你娘我就爽气，懂不？”
姜大明心里头乐开花，嘴上却说：“娘，我就好胖乎乎的姑娘，老好看了。”
“儿啊——”姜母站起来，晃着手，问：“你看见你娘我的手了吗？”
姜大明忍住笑，说：“看见了啊。”
姜母叫：“看见了不就表明你这眼神不差啊，哎，怎么就瞧上了伍媒婆呢？她那脸两坨子红屁股，半夜起来上茅房，都能把鬼吓死啊。”
“儿啊，不提，咱不提你成亲这事儿，你娘我没准备好。”
姜母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待姜母走后，姜大明轻声笑出来。
一墙之隔的梁家，梁四笑正问着梁五瑶：“五瑶，那话本子就那么好看？”
“好看啊。”梁五瑶笑着说，“四姐，你看了就晓得了。”
“我才不看呢。”梁四笑叫，叫完，她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头看月亮。
也不怎么的，今个儿这月亮不亮，就跟梁四笑今晚的心情一样。
梁四笑没想明白，怎么着她也是纵横文坛多年的资深读者，怎么就自个儿写的话本子卖不出呢？
那不晓得从哪儿滚出来的话本子像见了鬼一样，到处叫呢。
梁一俏站在堂屋外头喊：“四笑，天晚了，该睡觉了。”
“哦。”梁四笑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回自个儿屋里头了。
一旁的梁二美进卧房了还在笑话梁四笑：“哈哈，四笑这妮子撞铁板了，晓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