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娘还是得看大夫，再这样下去，她不得见个女的就叫狐狸精？”
“也是我把你娘宠坏了，这姑娘啊还是不能宠，一宠啊脑子就不清楚。你娘就是个例子。”
“打小就没怄过气，与你爹开始的那几年也是日子和着蜂蜜。”
“哪晓得，后头出了那个事儿，把你娘的性子全给带偏了。”
姜大明问：“外婆，当初那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韦母叹气，“你爹外头那个女的，跟你爹打小就认识。后来你祖父发了家，便与那女的没见面了。”
“你出生后那几年，你爹和你娘感情还是不错的。可是，不知哪天，你爹跟那女的搭上了，那会儿那女的死了夫郎，又拉着两个孩子，便黏上了你爹。”
“你爹也是个糊涂的，居然想和你娘和离，跟那女的成亲。当时你祖父还在，把你爹打了一顿，后来这事儿就了了了。”
“等你祖父过了，你爹就迫不及待要与你娘和离，你娘不肯，两人闹起来。我和你外祖父过来劝，你爹脾气一甩，便走了，再也没回来。”
“再后来就是你晓得的，卖铺子卖房子卖田地，卖来的银子全给那女的，简直像中邪了，也难怪你娘说那女的是狐狸精，可不是那狐狸精。”
“当时，你外祖父，你两个舅舅想拉住你爹，没拉住，一不小心你爹入了人家的套子，还把你祖父留给你的大宅子给卖了。”
“等你外祖父和你两个舅舅晓得时，你爹突然——”
韦母骂，“死在那女的那头了。”
“你娘不信，非说你爹是被那女的害死的，后来找人验了尸，再后来那女的便跑了。”
“现在想来应该是被人故意下了套子。哪有咱家几代人在衙门当差，都愣看着那女的带着你家的银子给跑了？细细一想，这里头肯定还有黑手的。估计那女的只是里头最外头的一环。”
“算了，不提了。”韦母又说，“大郎，你别与你娘说。她这辈子啊，尽钻牛角尖，十来年了，是越钻越往里头走。”
“你啊，今个儿晚上就别回来，去我那儿睡，我得管教你娘了，你都要成亲了，你娘这样，哪家的闺女嫁进来不都得碍你娘的眼。”
一墙之隔，赵磊背着梁一俏，不动声色地打探，“刚刚那大娘可是上回送考的那个大郎家的？”
梁二美肯定，“是他家。”
梁三娇添补，“隔壁姜大哥家里头就他和他家老娘，自个儿开了铺子。磊哥哥，四笑那丫头还想哄着隔壁的姜大哥出话本子呢。”
赵磊笑，“我倒是喜欢四笑的红衣女侠，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梁三娇又说：“他老娘家里头几代人在南城府当差役。姜大哥这人啊，旁的不说，就四笑那难缠的性子他都受得了，可见，他这脾气是个好的。”
梁二美也说，“大姐说姜大哥像个傻子。磊哥哥，你也瞅见姜大哥了，你觉得像吗？”
赵磊笑了笑，答，“我倒不觉得他傻。”
梁三娇听后捂嘴笑。
梁二美也乐了，“哈哈，是不傻。”
梁一俏端着一小壶米酒进屋了，她笑：“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傻不的傻的？”
梁二美乐，“我问磊哥哥，隔壁的姜大哥傻不傻？”
梁一俏笑了，“怎么不傻，就跟着傻子似的。”
“哈哈。”梁二美大笑起来。
梁三娇偏过头，笑。
倒是赵磊忍住笑，问梁一俏：“一俏啊，你怎么觉得隔壁那大郎是个傻的啊？”
梁一俏先给赵磊倒了碗米酒，再说道：“磊哥哥，这是上好的黄米酿成的米酒，吃了最补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