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什么好给你，这是我的鬼珠，希望你不要嫌弃。也算是给你师妹的赔罪礼物。”
话音落，她的肉身彻底消散在空中。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一个鬼身。
赶尸老人在月娘要吐珠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向这边飞奔过来，只是他的速度终究是没有月娘的快。
于是在他飞奔到张天乐面前的时候，月娘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动作。
“疯了！你他妈是真的疯了！你知道你这样做代表的是什么？如果下次再有寂灭之气落在人间的话，谁来对付？你……”
之所以他们这些正派能够容忍月娘有时候的胡作非为，正是因为月娘能够吸收寂灭之气，否则的话，就按照玄学公会的尿性，他们早就把月娘这个不安分的因素给收拾了。
可是为了大局，纵使月娘有时候做事情做的很不正派，很过火，他们都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还要给她善后。
现在月娘竟然当着他的面，把鬼珠吐出来送给别人，也彻底毁掉了她自己的肉身，毁掉了能无伤吸收寂灭之气的唯一储存罐。
他已经能够想到玄学公会的那些糟老头子，会怎么批评教育他了。
月娘听到赶尸老人的话，冷笑一声：“别忘了当初我是怎么答应你们的。只要你们答应帮我救出孔明，我就帮你们吸收寂灭之气。可是这都多少年了，你们付诸行动了吗？你们压根就是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就把我当傻子控制，帮你们吸收逸散出来的寂灭之气。现在既然孔明回来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们当工具人？”
赶尸老人被月娘这话堵的无话可说。
说实话，这一点上，他们的祖祖辈辈确实是做的有些不厚道。
甚至为了保存住月娘的生命，让她能够维持生命吸收寂灭之气，来保持人间正常运转。
玄门百家的老一辈常常用特殊的法术把命转给她，让她能够得到接近于永生不死的状态。
而路孔明就是对月娘最好的控制手段。
只要月娘一天保持着对路孔明的爱意，那他们就可以用这事情吊着她。
更重要的是，玄门百家也没有办法进入轮回通道中，自然也就没有人能救得了路孔明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之所以能够吊住月娘，实际上用的就是一种明镜术，能让月娘知道路孔明还活着，甚至发挥超常的话，还能让月娘跟路孔明通个话。
这也是一直以来，月娘能够有信心坚持下去，并且相信玄学公会的原因。
可谁知道现在这一切被张天乐给打破了。
“你！你！！你！！！唉！”
赶尸老人指着月娘，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还气吗？”张天乐看向柳依依。
相处了那么久，柳依依自然知晓自己师兄问的是，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月娘对自己做的事情。
柳依依看了眼被月娘拽在手中的气球，以及她那有时候会明灭一下的鬼体，对张天乐摇了摇头：“不气了。师兄，她也挺可怜的，你放过她吧。”
张天乐摇摇头：“你啊！终究是太善良了。”
话虽这样说，他也确实没有再去找月娘的麻烦，如果刚才月娘没有赔礼道歉，他确实要找月娘清算清算。
他把鬼珠塞给了柳依依：“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