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禹衡唇贴着他嘴角,轻声说:“你秀色可餐啊,我已经饱餐一顿了。”
“饱餐?”沈棠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扯出他束进裤子里的衣角,探手进去,在小腹摸了摸,一本正经道,“好像并没有吃饱。那就再吃一点。”
细密的吻自宋禹衡颈侧露出的肌肤而上,吻过他的喉结 ,脉搏,下颌。
耳垂被含住舔舐,许久才被放过。
继而是唇角。
沈棠去厨房做饭时,宋禹衡还倒在床上。
可能是有点吃撑了。
厨房是搭的棚子,两面透风。现在还行,入了冬就要把用具都搬到屋里去。
柜子里的面和油沈棠关注着,要是少了就会及时补上。
“沈棠。”
宋禹衡出来时,领口还敞着。沈棠擦了下手,帮他理了理。
随即好笑。
“最近都叫我沈棠了。当初不是你想要个特别的称呼?”
宋禹衡也不说缘由。
沈棠暂时琢磨不透这点小心思,决定且在观望一阵。
他掏出前几天抱来的白菜。一个大白菜,被宋禹衡一片片取的就只剩下几圈芯了。加上之前泡好没用的粉条,再加点豆泡煮了,将冰的玉米饼放在上面热着,午饭就简单做好了。
西北到了深秋绿色蔬菜就只剩大白菜和包菜了。
“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沈棠知道宋禹衡说的是三个领导。
“看够了,想通了,会给自己铺台阶。”
不过沈棠这次预估错了。
递砖块的沈广亮心系孙女,提前跑路了,领导找不到铺台阶的砖,就只能高高站着。
可他们能站着,市区等回复的其他人却站不住。
三人在大队部的办公室不知怎么说的,反正最后是钱父作为代表去沈家找沈广亮和沈棠再谈这事儿。
钱父也为难。
他接下这事儿是因为跟沈棠相熟,能聊到一起,也想看看药材厂的情况。可来的路上他听了两个领导给的价,就想转头回去。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三人中他官小,要台阶的事儿就只能他来做。
沈家人倒是都很和气,还分了他添丁之喜的红鸡蛋。
可聊到正事,沈广亮就成了圆滑的石头,哪儿都敲不动。
沈广亮听他们把价格都抬到定价的七成,已经有些心动了。可沈棠当时的表现,摆明了不会和解。他不能拆沈棠的台。
“沈老哥,你给我个准话,到底要咋呀?”
沈广亮就一个态度,他已经不是大队长了,事情不归他管了。
“领导也是随口一说,老哥你也别放心上。”
沈棠嚼着烤干的杏仁儿,不时喝一口茶。
“市区领导多大的官,一口唾沫一个丁,还有随口一说的说法?”
他给钱父倒上茶。
“尝尝,罐罐茶,你应该很久没喝过了。”
钱父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回了大队部。
将沈广亮的意思一传达,再任凭两个领导怎么上纲上线的批评沈家,他也一个字都不说了。
三个人闹到三四点,饿得不行了。
以往每回下来,都有沈广亮给负责吃喝。现在大队部就一个光杆司令会计,自个人都吃不上,哪里还能给他们准备。
“算了,回去复命吧。”
另一人道:“回去,那这事儿?”
“还能怎么办?照实说。”
照实肯定不能照实。
季桓听了他们的说辞,就知道中间出了问题。沈棠写的计划书他看了,人他见了,也实地考察了。情况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算了,我亲自去看看。”
两人连忙阻止。
“一点小事,何必您亲自过去。”
季桓看着他们:“是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我亲自过去,你们还能做好为国为民的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