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忽然静默下来。
顾与没说话,宋祈年也没说话。
还是宋祈年打破的这一静默。
他拧着眉,有些苦恼的样子:
“那还真是可惜了,还想带殿下出去兜兜风呢,既然殿下不愿意,那就算了吧,睡觉吧。”
说完,宋祈年开始脱衣服。
顾与没有动,裹着被子缩了缩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
少年抬头的时候,正好与对方的目光相撞。
“殿下这般看着我作甚,还不够暖和,想做点运动吗?”
顾与心头一跳,赶紧裹着被子躺下来,将自己卷成一个粽子,仿佛任谁剥都剥不开。
“瞧你小气的。”
宋祈年笑着也躺了上去,从后面囫囵地拥着顾与,气息沉沉,落在他的耳边。
滚烫的鼻息就这么落在顾与的颈侧,弄得他浑身都有点烫。
怎么回事,刚刚还冷来着。
“你离我远点。”
“殿下不是冷么。”
“冷也不要你抱。”
“殿下好生狠心,这是用完我了就过河拆桥了吗?”
顾与:“......”
宋祈年这语气,就像他当初在他面前装可怜撒娇的那种语气,当时的顾与被蒙蔽了双眼,觉得这小孩儿多讨人喜欢,多惹人怜啊,可现在再听到他这般说话,就觉得只是个绿茶。
男绿茶!
他朝前滚了滚,可是床就这么大,前面无路,后面也无路。
宋祈年瞧着顾与那不知道是着急的还是怎么样而发红的耳垂,忍不住含上去咬了一口,也没用多大劲儿,可顾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哼。
怪暧昧的。
“你你你......别发神经。”
宋祈年眼睛亮了亮,好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不顾顾与的反应,舌尖在他的耳垂上舔了舔,再次咬了一口,这次用了点力道,果然,某人的反应更强烈了。
宋祈年懂了点什么。
比起唇,顾与的耳朵才是他的“软肋”。
顾与被弄得面色潮红,本想用手肘狠狠拐宋祈年一下子,可自己将被子裹得太紧,他一挣,没有挣开。
眼瞧着面前人就要暴走了,宋祈年终于松开他的耳垂,还没过瘾,心痒痒的:
“好了,不闹了,睡觉吧。再闹可就天亮了。”
顾与缩着脖子,跟个鸵鸟似的。
宋祈年像个火炉,虽然顾与真不想被他抱着,但那家伙是真暖和,有他靠在后面,还真就不冷了。
身子暖和了,瞌睡也就来了。
他在似睡非睡的时候,听见少年在他耳边轻道:
“殿下,说好了要乖乖的,可不能不守信啊。”
顾与脑子已然陷入了混沌,根本没有去深想宋祈年话中的意思,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
宋祈年不在帐里,不知道去了何处。
午间,有人来给顾与送餐食。
他待在帐篷里活动量少,也没什么胃口,挑了几筷子就不想吃了。
正当他放下筷子的时候,发现米饭的底部有一张很小的,露了一半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