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一次主动说话了。
高小凡从来没有认为系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存在，从自己获得第一次任务奖金，准备好好奖励自己一下，被系统阻止的时候就明白了。
“我说，你和你父亲完全不一样！”
听到脑海里的这句话让高小凡再也绷不住，面对镜中的自己潸然泪下。
系统...不是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从最开始的阻止自己去外面寻找快乐，到后面梦境里父亲和系统间的对话，再到绑定出鞘蕴剑位置的那一声小凡！
都让自己心底里开始有了那一丝幻想，自己的父亲成了系统！
可今天系统的一句话，彻底击碎了他内心仅剩的一点希望。
镜子里，一头短碎发的青年，慢慢止住泪水，双眼的赤红缓缓褪去，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忍不住感叹下，你也可以当我没说。”
系统的声音充满了唏嘘，那话中丰富的情感，像极了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人。
“可以告诉我，你和我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要那么对我的父亲？”
脑海里再次沉默，良久才传来声音。
“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是我和你父亲的隐私，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有一点，我从未对你父亲做过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你的父亲就是对的呢？”
这道声音带着一丝悲腔，甚至让高小凡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断。
“我父亲真的....”
“真的，死了，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高小凡听到这话，憋住的泪水再次如决堤般涌出来，完全止不住，滚烫的热泪滑过脸颊，带来一丝丝温热，可他的内心却像塞进了冰库一样，忍不住浑身哆嗦起来。
脑海里的存在似乎感受到了高小凡此刻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叹了一口气。
“唉，好吧，有一天我会将我和你父亲的事情都告诉你，如果你再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那一天是什么时候。”
高小凡的追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似乎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
叹了口气，他慢慢止住眼泪。
“可以和我说说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吗？”
高小凡再次尝试的问道，可此时，脑海里安静无比，不管高小凡怎么在脑海里呼喊，都没有任何回应！
高小凡黯然的打开水龙头，胡乱的在脸上抹着，激荡的水花冲散了脸上的泪痕。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平静的拿过毛巾，仔细的擦干脸上的每一丝水珠。
既然系统说了，有一天会将当初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那自己就等待就好了！
高小凡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脑海的深处，一丝微不可查的轻微叹息。
仇谷拿着手机，望向走出来的高小凡，感觉有点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咋了，感觉你不对劲啊。”
“没事，我睡一会，晚上记得喊我。”
高小凡摇了摇头，拿着手机往床上一躺，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
手机有几条信息，赵郁灵发来的。
打开一看，是一张图片，小巧的鱼缸里，四条小金鱼在水里吐着小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