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沈采鸢抿了一小口，眼睛直发亮。
“妹妹，像我这样吹。”荞荞给沈采鸢示范吹奶茶的正确方法，玉笙刚想提醒一句，荞荞又把劲儿使大了，好在还剩下半碗。
看着荞荞皱巴的小脸儿，聂氏和闻初萤笑个不住，丫鬟们也掩着嘴跟着笑。
聂氏对丫鬟们道：“冬日天寒，你们也喝一碗暖暖。”
青玉带头领了赏，和小姐妹们也分了一小碗奶茶。热饮在冬日里总是格外熨帖。
有婆子来报：“夫人，大小姐带着两位小公子回来了。”
聂氏一喜，一边念叨闻念巧不注意身体，一边往外迎，没等出花园呢，已经和闻念巧一行碰上了。
“娘。”闻念巧挺着六个多月的孕肚，即便冬日穿得多，也能看出来。
“仔细淋着雪。”
聂氏上下打量大女儿一眼，见她气色不错，精神也好，心里就高兴，拉着人往亭子走。
“表哥！”荞荞三人也过来迎两位表哥了。
沈采鸢惦记着庄堇辰养的那只短腿白猫，晃了晃庄堇辰的胳膊，“辰表哥，小九呢？”
“在这里。”庄堇川掀开披风，露出一只被绒毯包裹的小东西。
白猫正睁着一双宝石蓝的眸子好奇地往外张望，见了荞荞三人，张嘴轻轻地“喵”了一声，叫声又细又娇。
“我要抱。”沈采鸢迫不及待伸手，庄堇川便连绒毯一起放到她怀里。
小九养得乖，换了人抱也不挑，沈采鸢伸手摸它，它便歪着脑袋蹭，“喵喵喵”的娇声叫唤，越发惹人喜爱。
荞荞伸手捏了下小九的耳朵，暗暗与自家七师兄的耳朵作比较，感觉还是七师兄的猫耳朵更好捏。
孟九安若知道小师妹将他与普通凡猫做比较，不知是何感想。
“小九好乖啊。”玉笙把手伸到小九面前，小九拿宝石蓝的眸子瞅他一眼，凑上前轻轻嗅闻，还拿爪爪碰了碰。
五个孩子围在一起逗猫，大人们则在旁边说些家常话儿。
天色渐暗时，雪下得越发大了，地上、树上、屋顶上都堆了白白的一层。
庄堇辰一脚踩进雪地里，踩出一个凹陷的小坑。他连着踩了几脚后转身对荞荞四人道：“我们来玩打雪仗吧。”
沈采鸢的腿好之前，从来没有玩过打雪仗，只能看着别的孩子玩，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拉了拉荞荞的手，“姐姐陪我玩。”
荞荞在山上的时候经常和师兄们一起打雪仗，不过，不是普通版，而是妖怪和鬼大战版，玩起来一座山头的雪都能被他们霍霍干净。
她瞅了眼廊外的雪，撇撇嘴道：“雪太少了，不够玩。等明天雪堆多一点才好玩呢。”
庄堇辰踹了下脚边的积雪，“一会儿我和兄长就回去了。”
“今晚不回去。”庄堇川抱着小九出来，“我问过母亲，我们要在外祖家小住几日。”
“真的？”庄堇辰顿时高兴起来，一蹦跳到自家兄长背上，跟成精的猴儿似的攀着，“我怎么没听娘亲说过？”
“我在马车上问的，那会儿你在睡觉。”庄堇川将蠢弟弟晃下来，把小九塞给他。
庄堇辰顺手揉了揉小九的毛，对着自家兄长做了一个鬼脸，在庄堇川收拾他之前，拉起荞荞就跑。
声音顺着风传来，“明天我和荞荞一队！”